“驸马爷,账簿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有两笔账有些对不上。”
“什么??”
楚阳吓得脸都绿了。魏驸马给他们的俸禄开得都很高,倘若账真有什么问题,天知道驸马爷会怎么想。
顺着郑丽婉指的地方,魏叔玉淡淡扫了一眼,原来是九百多贯对不上。
“自己将它补上吧,再有下次自己拎着脑袋见本驸马。”
挥挥手让楚阳离开,魏叔玉又将李旭与白胜喊进来。
或许是他用习惯的缘故,两人俨然成为魏叔玉的左膀右臂。
“说吧,燕王那边可有情报传回?”
“有,从时效性来看,应该是两天前的情报!”白胜说完,将一摞书信递给他。
“啪!!”魏叔玉猛拍一下案几。
“都好几年了,培养信鸽就那么难吗?”
白胜与李旭顿时冷汗直男,最终李旭硬着头皮道:“驸马爷,需要用信鸽的地方太多,鸽奴有些培养不过来。
另外有个难题还未解决,那就去信鸽极易遭受老鹰的捕食。信鸽传递讯息往往得不到保证,每次还是需要秘卫来传送。”
魏叔玉冷哼一声,“都是借口,让鸽奴招上百个学徒,本驸马就不信没鸽子用。至于鸽子怎么躲避老鹰,如此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吗?”
白胜与李旭十分骇然,忍不住结结巴巴问:
“驸…驸马爷,您…您有办法解决?”
魏叔玉傲然点点头,“告诉那鸽奴,训练鸽子遇见老鹰时,让它们斜着往上飞!”
“啊??”
白胜与李旭两人呆若木鸡,两人怎么都没想到,解决的办法竟如此简单。
驸马爷他,他不会开玩笑的吧!
……
漠北,千里之外,草长莺飞。
饶乐与松漠都督府交界的群山边缘,一座扼守要冲的褐色军堡,如猛兽般匍匐在初夏的夜里。
堡墙上,值夜的唐军士卒裹紧征袍,抱着槊杆警惕地望着起伏山峦。
堡内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皮革味、烟草味,以及让人流口水的酒味。巨大的牛油火把噼啪作响,将帐内人影投在毡壁上,晃动如同鬼魅。
苏定方一身皮甲,端坐在粗糙的胡床上,紧锁的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桌案上摊着张详尽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