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响起得太过突然,偷看东西被现场抓包的心虚让恺撒猛地从里面退了出来。
他退得急,以至于“砰”的一声撞上了床沿,还没待恺撒有所反应,后领处却是一紧。
紧接着,整个虫就被轻轻捏着领子提了起来。
缩小后的身体伴随着精神力的不稳定,这是最让他头疼的一点。
尽管恺撒已经花了不少的力气去抑制身体上发生的那些异样,但是这所空间里那股诡异的力量,还是让他的身体的某些部位出现了虫化的现象。
虞宴将目光从对方头上那两条微微发着颤的触须上收回来,淡淡瞥了眼完好无损的床沿,突然出声感慨了一句。
“看来你变小之后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我的床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
毕竟如果按照对方原来的体格和力气,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是没有床能睡了。
虞宴不由想起了被恺撒撞出个坑的铁锅。
“放我下来..”
这一动作似乎让雌虫尤其的不满,他象征性地挣了几下,在发现以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挣脱时,脸上更是闪过了一抹不敢置信的错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虞晏忽略了他的面部表情,径直问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什么问题?我没听见。”
恺撒又开始选择性地装聋
虞宴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笑着笑着却是突然松开了手,让恺撒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别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雌虫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身上那条皱巴巴的裙子,没搞懂到底哪里脏了。
他沉下脸思考了半晌,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看向了迈步向餐厅走去的虞宴。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青年的脚步未停,没听见似地朝着餐桌的方向走。
恺撒皱了皱眉,唾了一声这具累赘的身体,便沾着一裙子的灰去够虞宴的手。
螳螂种的幼生态比大多数虫族都要小,只有在进入成年期之后个子才会像竹子似地往上窜。
恺撒尤其痛恨自己幼生态时的体型,因为他现在的高度甚至要跳起来才能碰到对方的手。
这种耻辱简直让恺撒想要钻进异兽的消化道里冷静冷静。
后面“噔噔噔”的脚步声还没落下,虞宴的手就被一把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