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这么在这待着?”
虞宴将目光从窗帘缓缓移到了乱七八糟的床上,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小床中央的恺撒。
随着身体的缩小,雌虫眉眼间的锐利被磋磨了不少,现在这副瞪着人的样子与其说是威胁,倒更像是某种猫科动物奇奇怪怪的炸毛。
虞宴盯着恺撒这副怒目圆睁的样子,又想到了雨天里那只浑身湿透了的黑猫。
想着想着,眼神便像一把精巧的刮刀,将对方从头到尾都剔了一遍,似是在解剖某个精致又新奇的礼物。
“喂!出去啊!”
不知是不是变小之后精神力控制被强行减弱的原因,恺撒的脾气似乎肉眼可见地更暴躁了几分。
只不过这通大发雷霆配上他那副小小的身子,属实算不上什么威胁。
“你会穿吗?”
虞宴细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勾起了裙身上的蝴蝶结,他朝正在小发雷霆的雌虫晃了晃,眼里的神色倒是真诚的紧。
“哈?”
偏偏询问的对象完全不把他的好意当回事,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雌虫整个身子都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的动作过大,以至于没有注意披在身上的那截宽大的衣服就这么“刺溜”一声又滑了下去...
空气似乎静了静,虞宴自然地将眼光瞥向了别处,雌虫便冷着一张脸,装作若无其事地又钻了回去。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不会穿的。你待在这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想看我出丑?”
虞宴有些不理解的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向了不吱声的恺撒。
“你一会穿好了,我不是照样会看到吗?”
恺撒:...
该死,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不对!有个屁的道理!
“我...”
他狡辩的话还未出口,就见虞宴从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要朝客厅走,恺撒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穿吧,如果有问题叫我就好。”
“我能有什么问题...”
恺撒这声嘟囔得极低,但还是被虞宴听见了。
空中飘来一声若有若无地轻笑,轻到恺撒甚至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待他循着那个笑声看过去的时候,虞宴却是已经叼着发绳,将那头一夜之间长长的头发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