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精准的事前预告让恺撒没有因为因为那句脱口而出的“卧槽”而咬断自己的舌根。
心里虽是将刚刚那张桃花似笑脸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是让他条件反射地想把身旁的雄虫往怀里带。
他伸出去的手刚揽上虞宴的肩,却是被对方反手一剪拽了过去。
“喂!你别不识...!”
雌虫咋咋呼呼的声音还未落地,嘴却是被一把捂住带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恺撒的双目圆瞪,几乎是发着怔被虞宴轻松的按着头怼进了怀里。
坠落时的凌冽气流被面前这具身体挡了个一干二净,这种绝无仅有的体验让恺撒几乎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砰————”
空间随着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缓缓恢复了平静,土石碎裂的声音混着一道轻微的闷哼在雌虫耳边响了起来,这才堪堪唤醒了恺撒略微恍惚的神智。
他们掉进的这个地方似乎更潮热了些,与其说是虫族居住的地方,更不如说是什么两栖异兽偏爱的洞穴。
连带着空气中都漂浮着一种苔藓的潮湿感,像层水似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虞宴平躺在地上,看着坐在自己腰间岿然不动的雌虫,忍着背部传来的酸痛,打开了对方揪着自己脸的手。
“下去。”
恺撒琢磨了一下手里真实的触感,却完全像是没听见般,又将目光幽幽地钉回了虞宴的脸上。
那眼神像是加了增稠剂的粥,总是带着些过于浓厚的味道,虞宴并不喜欢。
对方带自己进来,没有道理因为他而去承担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即使恺撒可能并不在乎这些弯弯绕绕的计算,但是虞宴在乎。
所以他这么做了,没想太多,也并不后悔。
但他实在不喜欢恺撒这样看着他,雌虫的眼神一直很有侵略性。
虞宴讨厌那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但这回那家伙的眼里却是多出了些别的味道,虞宴一时没看出来,但是也不喜欢。
“以利亚。”
过了许久,久到虞宴那截断了的脊椎都要被身体修复完毕,雕塑似的恺撒才慢悠悠地出了声。
他将手放到自己鼻下,像动物似地嗅了嗅,语气里有些古怪。
他像是在用知识储备并不丰富的大脑琢磨一些拗口的词汇,过了一会又像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