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束突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光柱,让方才还因达伦而争论纷纷的广场刹那之间寂静了下来。
就连不久前还在看热闹的雄虫们,也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那两束过于显眼的光柱,满脸的匪夷所思。
圣池中央的液体还咕嘟咕嘟地直冒细泡,而在下一秒,原本安静无声的广场却顿时如油锅般“轰”地炸开。
“这...什么情况?我没看错吧,这是出错了?怎么可能两束光柱都在皇族的席位里亮起来..”
“达伦阁下还能理解,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位正统的阁下,但是皇室这一代不是只有一位阁下吗?总不会趁着这次圣赞节再凭空宣告一位阁下的存在吧,这算是..好事吧?”
“好你个头,你们蛾种不愧都是瞎子,你看看那光柱亮在谁后面再说这鬼话行不行!”
“开什么种族炮,你找事是不是!这么近我又不是瞎子,不就亮在恺...操!谁后面??”
熙熙攘攘的叫闹声在“恺撒”这个名字即将脱口之际,都十分有默契地低了下来。
披着一件件好看华袍的贵族不约而同地扫过了自刚才起面色就不好看的皇帝,又随着蒙托那双冰冷刺骨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向宛若石化的恺撒身上。
在光柱亮起的那一刻,无数道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朝着虞宴射了过来。
下阶的席位因为角度的问题,没法看清上座的具体情形。
但是恺撒附近坐着的几个虫,却可以说将全过程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达伦此刻已经把自己身上发生的闹心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束直入云霄的白色光柱,喃喃道。
“这..是不是出了问题,以利亚怎么会..”
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方才还要担忧万分,手里的衣料已经被他攥成了一个团,直到身旁伸来一只手轻轻将衣料从他手心抽出来,因为血液不循环而有些惨白的手才恢复了些血色。
“哥..”
达伦反手抓住林斯的手,就连成年后很少叫的那个称呼,也因为六神无主而从嘴里蹦了出来,却只换来了林斯无甚波动的一眼。
“担心他做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这不太对,以利亚他不是...我没有担心,只是觉得...”
林斯看了眼自己那个连撒谎都如此拙劣的弟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