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芬厄尔颤着手又甩了奥德里奇一鞭子,恺撒心情极好地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缝,调侃似地问了一句。
“他被打成这样,你不心疼?”
雌虫的眼睛虽是盯着场下那副颇为热闹的场景,耳朵却是丝毫没有放过身旁传来的动静。
但等了半晌,还迟迟没有听到虞宴的回复。
嘴里原本泛着酸的葡萄顿时没了味,他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青年,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干嘛不说话?”
虞宴的眼光从对面主席上站着的柏温身上收了回来,这才慢慢低头看向了特意找事的恺撒。
“殿下想让我说什么?”
恺撒望着那张无甚起伏的脸,觉得旁边站着的这个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亚雌今天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出了故障的晴雨表,前一秒还在喜笑颜开地和自己说笑,下一刻却又退到了八百里之外,好像和自己根本就不相熟。
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让恺撒摸不着半点头脑,按照平日的性子,他这会估计早已经拍桌子闹起来了。
但是莫名的,恺撒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硬生生劝了回来,就着下面的那场好戏勉强缓了缓心情。
“嘴长在你身上,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虞宴笑了笑,将恺撒撞倒的酒壶单手扶了起来,一边拿纸擦拭着桌上溅出来的酒渍,一边慢吞吞地回着他的话。
“我如果说是,殿下会不高兴。我如果说不是,殿下又不会相信。左右我怎么说,殿下都会不高兴,那干脆不说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恺撒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他下意识地想反驳对方,但无奈亚雌说得还真就是实话。
他还真会这么想...
虞宴望着对方这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已经做好了对方突然发难的准备。
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毕竟留在恺撒这里确实...
“我开玩笑的,别对我阴阳怪气的...”
雌虫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加上他突然抢过虞宴手里的酒壶二话没说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导致虞宴几乎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手里的动作不由顿了下来。
见旁边站着的青年愣在当场,恺撒以为对方还在装没听见,不由涨红着脸,酒壮怂人胆似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才提高了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