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说对不起!总行了吧。”
这句“对不起”提高了音量在喊,喊得周围坐着的虫哪怕看戏看得再尽兴,也不由被这一声惊得转过了头,见鬼一般地看着独自喝闷酒的恺撒。
甚至还有好事者探究似地朝旁边乱瞅,试图找到这场乐子的罪魁祸首。
一个倒霉蛋偏偏还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恺撒的眼睛,视线相撞的瞬间,那虫就被狠狠剜了一眼,紧接着便听见了声再为明显不过的威胁。
“喜欢看热闹?”
长相憨厚的贵族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尬笑着摆了摆手,还没说什么,就被身旁的同伴一拽耳朵又扯了回去。
色厉内荏一番之后,恺撒望着身前空空如也的盘子,觉得自己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着实可笑,不由拎着手旁的酒壶喝得更凶了些。
军雌的酒量大多不错,在博拉尔赫雪山这类天气严寒的场所,为了保持精神的亢奋,烈酒与异兽肉几乎是不可缺少的军需品。
而常年喜欢去各种古怪前线定期打卡的恺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圣赞节桌案上的酒是皇宫特意从酒窖里取出来的珍品,度数与口感远远超过军雌往日会喝的那些品种。
恺撒这股把酒当水喝的劲,转眼的功夫,那瓶立在虞宴身侧的酒瓶就已经见了底。
他扫过在下方梗着脑袋不吱声的奥德里奇,唇边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怂包。”
酒气让脑子已经开始发涨,就在他刚准备用精神力清一清脑内过量的酒精时,手里提着的酒壶却是被按在了桌面上。
“别喝了,殿下。”
恺撒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秉持着既然都丢了脸,就干脆丢个干净的原则。
所幸,趁着酒劲把自己蛄蛹到了虞宴身前。
“你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殿下。”
虞宴轻轻掰开他的手,神色如常地将酒壶拨到了旁边。
恺撒想要去拿,却是被虞宴拍回了手,只能悻悻地撑着桌边,用下巴懒懒地朝虞宴点了点奥德里奇所指的方向。
“他想.上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是存心把“喜欢”这两个纯洁的字扭曲成了颇含情.涩意味的动词,恶意十足地将那只军雌的感情歪曲得不成体统。
恺撒丝毫不因为这份诋毁而感到心虚,反而心里多出了几分畅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