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摸了个清楚,但是一想到对方拉着自己要下河捉鱼的情景,他的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见虞宴不争不辩地站在那里仍由着自己发脾气,那些断了片的记忆渐渐开始回笼,埋怨的声音便也渐渐弱了下去,连带着雄虫的耳尖都飞上了几抹红色。
“咳..咳咳..那个..”
虞宴瞥了眼柏温不停打结的手指,心下明白对方这是开始迟来的不好意思了。
他倒是也没有打趣对方的意思,只是顺手将擦发的软巾放在了石台上,指了指柏温手里还攥着的发带,神态自若地笑了笑。
“阁下现在可以将我的发带还我了吗?”
柏温:...
“哦,给..给你!我就是一个顺手,你这种材质的料子我多的是..啧,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我知道的,该出去了,阁下,应该马上要出发了。”
柏温顺从地将东西递了回去,低低嗯了一声。
这才胡乱扯过一个毛巾往自己的头上擦了擦,直把那头粉发擦成了一个鸡窝头。
虞宴朝柏温点了点头,便扣好外衫,率先朝门外走了过去。
浴宫里的雄虫都走了个七七八八,虞宴是从更低一层的神官浴室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他出现的缘故,或是惊诧,或是好奇的目光统统朝他身上扫了过来,也有更极端些的雄虫气冲冲地要喊神官进来赶他。
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是大庭长的吩咐,请阁下见谅。”
估计是很少碰壁的缘故,加之雄虫的公共休息室竟然进来了一个身份低贱的亚雌,不少雄虫的目光并不友善。
鲜少几个表露好奇攀谈之意的雄虫也被身旁的同伴强拉硬拽地出了浴宫,故而放眼望去,眼下竟是只有虞宴和柏温两者在场。
还没等虞晏迈出这座金碧辉煌的休息室,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道近乎蚊吟的声音。
“我就是..太兴奋了些,我很少在这见到别的虫,日子每天都是一样的,偶尔的话..也会有点无聊。”
似乎觉得有些矫情,他猛地提高了声音,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
“等我度过生长月就好了,到时候有了雌君,他就可以带着我出去玩了。”
柏温的声音假咳了几声,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些不好意思。
他烦躁地低下头开始系扣子,却是系了半天没有系进去,不由低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