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们评判事物,看待世界的方式都截然不同。
就像鸟没必要告诉鱼天空有多么广博,鱼也不会去和鸟争论海有多么幽深。
活在不同的世界,自然有不同的观念。
更何况里德也从未做出过什么伤害他的事,至于对方那点暗戳戳的轻蔑,虞宴则全当看不见。
他和这只以纪律和军规存活的军雌井水不犯河水,故而对方这次主动拦下他属实让虞宴有些意外。
“殿下最近总是和你待在一起。”
里德说这话时,直勾勾地看着虞宴的眼睛,仿佛只是在阐述着这个客观事实。
“殿下的每一位近侍都会被您这么评价吗?”
里德愣了愣,像是没料到这句带着些攻击性质的话竟是出自面前这只亚雌的口。
那点惊讶像是一阵风,轻轻滑过了里德的心,只是掀起了一阵波澜,便没了踪迹。
对上虞宴那张依旧温和的脸,里德轻咳了几声,僵硬地调节了自己的语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必对我的这句话做过多的解读。”
“您误会了,我只是对此感到好奇,您知道的,我们亚雌的性格总是这样,被光源迷昏了头的蛾种。”
这句话是巴别塔居住的虫族经常挂在嘴边的俗语,为的就是讽刺部分亚雌攀高踩低的性子
虽然这句话被蛾种的雌虫所不喜,但还是渐渐成为了挂在军雌嘴巴上的口头禅。
里德的雄父便有这么一位亚雌雌侍,对方恶劣虚伪的性子让里德从小便对这个性别的虫族没有什么好印象。
故而在听说殿下带回来一只亚雌的时候,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头一次和米歇尔说出了这句话。
“又是一只亚雌,被光源迷昏了头的恶心虫子。”
撂下这句话后,里德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亚雌。
原以为对方会哭哭啼啼地跑去找殿下告状,却没料到对方只是擎着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句满是恶意的话。
在虞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里德心里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只亚雌..今天心情不好吗?
但里德眼下却也无暇顾及这么多,想到自己此行找他的目的,还是清了清嗓子没头没尾地解释了一句。
“殿下以前从未有过近侍,他向来不喜欢被其他虫触碰。”
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