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在整个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软。
这种家族特征延续到江橘白身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但一个家里也不会尽出好笋,总有那么一两个坏的,江橘白大舅吴山山恰好就是一根实心的坏笋。
吴青青哭够了,抓起板凳追着吴山山打砸,吴山山一开始还以为吴青青开玩笑的,结果被一凳子敲中了,他嗷地一声蹲下来,捂着生疼的脑门,红艳艳的鲜血就从他的指缝里沁了出来。
“吴青青你想死是不是?他是你嫂子我是你哥!我们俩才是一头的!
吴青青指着吴山山,“你等着吧,明天天上就打雷劈死你妈了个逼的!
江橘白在墙角坐下来,他预备往后靠在墙上休息会儿,迟来的腰酸屁股疼让他久站不了。
结果他往后稍微一靠,撞上一抹柔软的冰凉,他身形僵住,缓缓将脸昂了起来,对上大舅母发青的一张脸。
“我走了。陈先梅抬手摸了摸江橘白的头发,“你身上有我恶鬼的味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它会来找我。
江橘白低声问:“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在路上碰见你了。
陈先梅目光看向床上自己面容狼狈的尸体,“去看了我妈。
少年目送女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祖先见他一直盯着房间门,悄声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又看见了?
江橘白却没直接回答,他双手揣在兜里,裹得像一只马卡龙,“阿爷,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大舅母忙了大半生,结果却是喝农药自杀,人生,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正确的选择?平时什么都无畏无所谓的少年终于有了点儿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江祖先搭着江橘白的肩膀,“让你感到轻松、快乐、没有负担的。
“即使不是对的?
“即使不是对的。
这句话由江祖先来说尤为适合,江祖先这一辈子,几乎都在做“错的事情,在别人眼中,也成为了一个“错误的人。
江祖先拥有成为一个疯子的勇气,江橘白佩服他。
过了没多久,陈先梅
的父母赶来了两个跟外婆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对着吴山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陈先梅大哥红着眼哽咽道:“小妹从我家里走的时候还是开开心心的怎么一回你们这里就喝了农药?”
吴青青站在床边“你是不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