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荷兰见到陆明影是她预想过的事情。
太正常了不是吗?
他在这边有公司有业务,需要时时照看,况且他有足够的资金去世界各地旅行,不拘一个荷兰。
但孟禾璧没想过,会在自己公寓门口碰到他。
“你怎么,在这?刚才是...”
一个弟弟。
因为许久不见,她连问一个问题都感到艰涩,艰涩到被他打断。
“出差,顺路帮姑姑给你送个东西。”
陆明影深呼出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去。
他不敢听她的介绍,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
更怕控制不住自己吓到她。
抓她回国或就此按在身下,他也没立场没资格,不是吗?
对面的人音色冷沉,带着有病初愈后的低迷沙哑,看起来整个人不算有精神。
孟禾璧下意识去端详他的脸色。
他瘦了一些,面部轮廓比她离开时愈加分明有棱角,眼窝凹深,一张唇略白,看起来依旧带着羸弱的病气。
他病了吗?
怎么没人告诉她。
“喔,谢谢。”
陆明影看起来对Noah并不感兴趣,也许他能看出那是一个礼仪性的拥抱,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Noah是谁。
看来她没必要继续解释。
孟禾璧很快速的眨眨眼,不想一直盯着他看,以免自己的眼泪掉出来。她拢着郁金香花束的两只手局促的绞在一起,就这样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公寓楼下。
说些什么呢?
分手后的情侣再见面要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可能比陌生人的生疏都不如,陌生人的生疏也没有如此诛心。
她沉默的时候,陆明影也在打量她。
好像稍微胖了一点,很朴素的登山装打扮,一张小脸不施粉黛也难掩好气色。手中抱着一捧郁金香,大约是别人送的。
是那个Noah吗?
陆明影移开视线,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她是自由的。
当初是你允许她自由的闯不是吗?
孟禾璧受不了尴尬的沉默,朝两边看看,没有看到齐阳,于是问:“你自己来的吗?其实东西可以让齐阳代送。”
“你没有寄明信片。”
陆明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