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你没有寄明信片,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所以我来看你,不算违约。
孟禾璧张了张嘴,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是,她没有寄明信片。
因为她哪里都没去。
“抱歉,我这段时间有点忙。”
“理解。”
荷兰气温低,陆明影的风寒还没有好全,在冷风里站久了就控制不住的咳嗽。他后退两步,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将围巾拉起来挡住嘴,整个人咳嗽到摇晃。
孟禾璧听见他胸腔里发出的一声一声闷咳嘶哑,坚韧的宛如一座山的人忽然在自己面前咳成这样,她心里都慌了,情感终究战胜了理智:“你要进来喝杯热水吗?”
陆明影看向她:“方便吗?”
孟禾璧短暂迟疑后点了下头:“我自己住,方便的。”
她住七楼,五分钟的电梯路程,她却觉得有五十分钟一样漫长。
空气静的像海水,将整个电梯淹的密不透风。他们分立电梯两端,一个人手中提东西,一个人手中抱一束花,距离像隔海相望一样漫长。
他们之前绝不会这样。
回家或去他办公室的电梯里,陆明影很少有不吻她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悄悄垫脚吻他的侧脸,有几次差点被人撞到,她便羞红脸往他怀里躲,陆明影笑着将她藏进西装外套里,凑到她耳边说她是“薄脸皮的小孩子”。
她不服,从他衣服里抬起头:“是是是,你脸皮最厚。”
陆明影被反将一军,手顺着她尾椎往下按,语气威胁:“胆又肥了?”
回忆的潮水也让人感到窒息。
电梯到了。
孟禾璧调整好呼吸先出门,找到自己的房间号,用钥匙打开门。
她住的是单人公寓,除卧室外还带一个厨房卫生间、小客厅与阳台。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住她一个人很足够,但多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孟禾璧在玄关处想给他找一双拖鞋,发现并没有备用的,只好站起身:“就这样进来吧。”
她将宿舍的地擦的很干净,平时自己也不喜欢穿拖鞋,所以脱了鞋穿着袜子进去也没关系。
然而陆明影见她光脚,紧紧皱了眉。
这坏毛病不仅没改,还更自由的放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