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山中住了一周,陆明影将孟禾璧送回了市区。
实验室的工作只剩下阶段性的收尾工作,陆明影已经调了别人来接替,基地在开学前也没有其他的人任务,孟禾璧几乎拥有了一周的自由假期。
陆明影送她走的时候如这几日一样,亲亲额头,亲亲脸颊,再亲亲嘴唇,叮嘱她路上小心,他要再工作一周才能回去。
孟禾璧分不清这个“一周”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也学着他亲亲脸颊,再亲亲嘴唇说,“知道了,工作注意身体。”
陆明影笑了,指着自己的额头,“好像还差这里。”
孟禾璧:“够不到啦。”
于是他弯下腰,低下头。
幼稚游戏玩到最后,齐阳默默的将车开到路口,给他们留充足的“道别”时间。
私宅附近没什么人,陆明影在十五分钟后松开她的唇,将唇边的水液拭净。
“到家报平安,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打我电话。”
孟禾璧点了下头,又摇头,“会打扰你工作。”
她已经察觉到,当恋爱瘾上头与愧疚叠加的时候,只会叠合出一个高度粘人的自己,她不喜欢这样。
“不会。”陆明影揉揉她的脑袋,“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孟禾璧重新坐上了齐阳的车,得知他早上六点半就要从市区赶来接她,孟禾璧觉得十分抱歉。
“齐阳,很抱歉,总是麻烦你。”
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打车回家,只是陆明影不放心,甚至除了齐阳他不都太相信任何司机,所以这位高级秘书总在充当着司机的角色。
齐阳已经被陆明影事先知会过,在后视镜中礼貌的看向她:“来接您一次加半个月工资。”
孟禾璧:“...多谢。”
送回胜古园,她前脚将手中的行李递给梅姨,后脚电话就打来。
“我回来啦。”她说。
陆明影那头有些吵,狭着一点笑,“我知道,齐阳告诉我了。”
“哦。”梅姨给她递一杯玫瑰蜂蜜水,孟禾璧搅动着勺子,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陆明影那边要忙,准备收线:“那好,你休息吧。晚上睡觉空调别开太大,你爱踢被子,会着凉的。”
孟禾璧鼓了下脸,心想,我踢被子是因为你抱着我太热了,我自己一个人睡从不踢被子。
但这话她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