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晚上睡觉记得从隔壁房间抱几个枕头,不然我担心你没东西压睡不着。”
陆明影听出她的揶揄,愣了下,咬牙:“小没良心的,抱的你不舒服了?”
是谁每晚睡觉哼哼唧唧要抱的。
孟禾璧忍笑,见梅姨去厨房给她切水果,才小声对着听筒说:“都舒服的,陆先生。”
她说都,每个环节都舒服。
陆明影因她前半句话高兴,又因后半句心塞,忍耐叹气,“我让齐阳再接你回来。”
他现在真的担心自己睡不着觉。
孟禾璧笑的在沙发上打滚,连忙拒绝,“不要不要,我今天和罗西约好了,你认真工作。”
立刻收了线,孟禾璧上楼补眠,下午醒来后便去找罗西。
她和罗西很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她第一次从陆明影的办公室中冲出来,无家可归的她愤懑又委屈的与好友吐槽:陆先生想让自己当他的金丝雀和情妇,他在拿自己寻开心。
而在结婚前夕,她与罗西只有寥寥几语对她与陆明影关系的描述。其中的心绪摇摆与反刍,她不再与罗西赘述,多年好友读的懂她心中所有顾虑,于是只对她说——
只要你对陆先生不动心,就没什么能困住你。
鸳鸯火锅在罗西家煮起,咕嘟咕嘟冒着红气,孟禾璧吃番茄那锅,罗西吃麻辣那锅。
罗西打开啤酒拉环:“你确定只是一个月?”
她指沦陷的时间。
孟禾璧咬着一个丸子,想了想,诚实说:“或许更早。”
罗西了然的笑笑:“那就对了。没人能在四月见到一个帅气多金的成熟男士,忍到八月才动心。”
在罗西奉行的速食爱情准则中,四个月,床都做烂了,床伴都换两个,孟禾璧竟然还在和她讨论,阵地已沦陷的纯爱问题,她觉得好友实在保守。
“动心的时间不重要。”孟禾璧的声音直白又清丽,“结果比较重要。”
不论结果如何,两年后,她都是要走的。
她曾经思考过也惴惴不安过。或许陆先生只当自己是个逗趣儿的人,即便有时候她心中会出现一点点他喜欢自己的心思,也会被自己当白日梦般悄悄按回去。
罗西一针见血:“你不相信他非常喜欢你。”
孟禾璧顿了顿说:“我希望他不非常喜欢我。”
她不敢也不愿相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