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我,我知道后立刻抓住了机会,联系许维之老师说想跟她读博。我本科和硕士就是她带的,所以没费大周折。虽然后面和妈妈闹的很不愉快,但总归现在结局圆满,我也不觉得辛苦了。”
做人只能论迹不能论心,若是一直掐着父母的苛待与偏心不放,她大约这辈子都走不出原生家庭的牢笼。
她笑的很干净,不似陆明影昨日将她带去老房子里,要借阴暗的光线才能勉强遮住自己的卖惨的嫌疑。小姑娘是真心觉得,自己不苦,甚至还庆幸,能有机会继续读书。
到底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心思要比他坦荡不少。更重要的是,她年纪不大,孤注一掷与破釜沉舟的勇气却不小。
她是哪怕与母亲断绝母女关系,不顾一切的切割原生家庭,也要去读书的人。
陆明影读出她话里的沉重,将她揽的更紧些,心中的失重感不由更甚,“之后呢,之后有什么计划?要不要和刘平一样,去大公司的科研岗。”
“计划?”孟禾璧拖长声音“嗯”了声,“考雅思,发论文,然后出国,博士毕业后再出国读博后,暂时是这么想的。我应该不会进企业工作,更想去大学里教书搞研究。一直都是这么计划的,没怎么变过。”
“哦对了。”她又撑起身子,笑吟吟的挨着他,“当老师很好的,我可以用假期去雅典看神庙,去南法的芒通晒太阳、去那不勒斯打卡,再去捷克布拉格看大提琴演出。溶津去过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我也想去看看。”
小姑娘说起自己的计划总是眉飞色舞,她的未来是生机勃勃自由自在的绿,像哥本哈根的棕榈,北疆的翡翠、赤道边界的亚马逊雨林,总归不只是徽南的一段山岚绿。
陆明影勉强勾了勾唇,将自己纷繁复杂的心思都压下去,凝住她的眼睛,“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电脑屏幕的光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熄灭,下午五六点的光景,天暗沉沉的往下落,伴着淅淅沥沥的雨,一室沁凉昏暗。
孟禾璧也望着他,眼眸如一汪澄澈的泉水,不曾改变,“两年后呀,陆先生。”
晚饭去临水小榭中用餐。
临下楼前陆明影带她去房间挑衣服,衣柜门左右拉开,满柜子的旗袍长裙,各式各样的,那颜色也是说不出的清丽好看,是她的风格。
“昨儿找人送过来的,都是你的尺寸。”陆明影手从那些衣服上滑过,最终挑出一件天水碧的裙子递给她。
“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