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感从她的眼神，从她的每一个动作显露出来，看得异常明显。
≈nbsp;那头墨蓝的头发下遮掩的是她的腺体，耳后腺体处有一朵百合花的纹身。
≈nbsp;她下意识地摩挲过那个纹身，看着梁适淡漠地笑，“我不是她的谁，所以管不了。”
≈nbsp;言外之意是——我没有立场去查她的死因，没有立场去做任何事。
≈nbsp;梁适又问：“那你知道她跳楼的原因吗？”
≈nbsp;陈眠摇头：“我们从她跳楼后就没再见过。”
≈nbsp;陈眠所知道的内容不多，对于齐娇的死也知之甚少。
≈nbsp;是梁适委婉地告诉她，她的猜想是对的。
≈nbsp;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陈眠的眼神微变，似讥讽。
≈nbsp;而梁适问她，是否因为齐娇才会在中学时和她说话，陈眠点头。
≈nbsp;陈眠说，那时齐娇常和她提起一个小妹妹。
≈nbsp;还说她曾在暗处见过齐娇盯着她的身影。
≈nbsp;后来相熟，齐娇和陈眠说：“是我的小妹妹。”
≈nbsp;提起梁适时，齐娇会难得地阔阔而谈，会露出弯弯的眉眼，会说她过得好真棒。
≈nbsp;所以陈眠会在画室和她对话，会在看到她的消息后爽快地和她见面。
≈nbsp;会答应她那对于陈眠来说略有些无理的要求。
≈nbsp;于陈眠而言，梁适是齐娇的“遗物”。
≈nbsp;“你拦过她吗？”梁适问。
≈nbsp;陈眠闻言，勾唇讥笑，“我和她说，要为了对方活下去。”
≈nbsp;梁适：“……那她……”
≈nbsp;“她可能撑不住了吧。”陈眠握着温热的玻璃杯，杯中水摇摇晃晃，她手背青筋暴起，“她都那么痛苦了，我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她为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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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陈眠离开那家咖啡厅后，梁适一个人又在那儿坐了许久。
≈nbsp;陈眠破天荒地给梁适留了签名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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