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咖啡，咖啡杯和底座陶瓷碰撞的声音响起，“你还能打通的电话，还能听到的声音，还能见到的人，都没想过别的吗？还是说你什么都知道。”
≈nbsp;这话说得像在打哑谜，没有一点儿逻辑可言。
≈nbsp;但陈眠听懂了。
≈nbsp;分明外边喧嚣嘈杂，咖啡厅里也还放着音乐。
≈nbsp;但两人之间安静下来，谁都听不见外边的声音。
≈nbsp;良久，久到梁适思绪已经开始漫散，望着一个定点出神，陈眠才晦涩地开口，“她不是她。”
≈nbsp;——她不是她。
≈nbsp;尚能打通的电话，接的人不是齐娇。
≈nbsp;尚能听到的声音，那也不是齐娇。
≈nbsp;尚能看到的相似的脸，依旧不是齐娇。
≈nbsp;陈眠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之中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深深的绝望。
≈nbsp;梁适闻言和她对视，那双隐匿在冷漠背后的眼睛变得有温情，眼尾染上一丝红。
≈nbsp;片刻后，陈眠直白地问：“你想问什么？”
≈nbsp;“你怎么知道现在的人不是她？”梁适沉声问。
≈nbsp;陈眠舔了舔唇，缓缓吐出一口气，很轻地反问：“为什么会看不出来呢？”
≈nbsp;“你爱过人吗？”陈眠继续反问。
≈nbsp;梁适一顿。
≈nbsp;“她死了。”陈眠说：“那个人再像，也只是个替代品。”
≈nbsp;“仿形容易，仿神难，她就是她，谁也仿不了。”陈眠的声音异常笃定，只是依稀能听出几分悲伤。
≈nbsp;艺术家的话总有些晦涩，需要往深挖。
≈nbsp;梁适盯着她看，“你知道她的真实死因吗？”
≈nbsp;“不知道。”陈眠说：“应该和她妈有关？不清楚。”
≈nbsp;陈眠耸了耸肩，“你来找我，我以为你知道。”
≈nbsp;她的情绪再次低落，没了戒备，表面上的无所谓却更像是厌世。
≈nbsp;浓重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