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套房!
盯着银票上颜色繁复的套印,邹黎忽然发现,自己的良心也没她以为的那么清白。
唉,不能有了钱就无脑说大将军的好话啊。
默念一百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邹黎格外谨慎地把银票锁进床底的小木箱。
挤眉弄眼,2023一下子戳穿邹黎的伪装:“噫——这就叫上大将军了?刚才不还贺兰姝贺兰姝地直呼其名?”
别闹,邹黎很正经似的别过脸,小木箱的锁还没按实,有什么话都等她关好保险箱再说。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从邹黎背后传来。
猛地一炸肩,像是小鸡仔被人拎着脖子丢到锅边,邹黎飞速藏好小木箱才敢和2023讲话。
“刚才好像有人敲门?”邹黎问。
银子到位,猫咖眼看着也有指望了,不比前几天想尽办法劝邹黎卖猫,2023的服务态度直线上升:“没事邹邹,别怂,是打枣吃。”
吐出一口气,撅着从床下退出来,邹黎拍拍衣摆。
正像2023说的那样,端着个小草编篮子,哑郎拘谨地站在门外。
“进来说话,”邹黎招招手,“外面冷。”
嗯,打枣吃安静垂下头。
跟着邹黎走进正屋,哑郎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往常常坐的绣凳上。递给邹黎一篮新织好的小物件,把爪子紧紧攥在一起又松开,猫猫眨着眼睛似有话说。
他拿出邹黎专门给他买的炭笔。
哑郎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放下茶杯,邹黎接过猫猫递来的纸簿。
“你想知道我会不会把你送给舒娘子?”邹黎抬眼。
哑郎仍旧不清楚他救回来的女子到底是谁,但是对女男之事有着敏感的直觉,猫猫不安地想从邹黎这里听到一个确定的答复。
这件事……
看着哑郎的脸,邹黎没有立刻作声。
是他过分了吗?迎着邹黎的目光,哑郎一下子担惊受怕起来。
哑郎从小就知道,只有妻主才能选定自己的正夫和夫侍,身为男子,他是没有资格去挑挑选选的。
不过宁母在世时很疼爱哑郎这个孩子,她曾在私下里告诉他,如果可以,她会尽力为哑郎找个脾性温和、后宅简单的妻主。
邹娘子一直待他很好,沉默的空气中,猫猫盯着她手里的纸簿后悔。
她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