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打了胜仗,又或是证明了自己。
所有救出来的人都挤在木楼不远的凉棚下,裹着毯子惊悸未消,申奉应才收好唧筒,就听得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这人是太师府公子!”
只因戚玉台当时受杨大郎那一刀,虽有护卫最后关头推开,不至要命,但伤势也着实不轻。
戚清最终还是知道了此事。
春雷图之下,竟然还藏着另一幅图!
树枝软绵绵的,落在人身上一点痛楚也没有。
一见画眉,一听画眉叫声,便觉心中易怒烦躁,坐立难安。
甚至连腰间那道深深刀疤,也在连用十几罐“玉肌膏”后只留下一点很淡的影子。
人群最中央,蹲着一个年轻公子,衣裳被火燎得狼狈,抱着头不知在嗫嚅什么。
老汉血淋淋的脸对着他,在火海里直勾勾盯着他眼睛,叫他:“阿呆——”
戚玉台感到无法理解。
火是从最上头一层起来的,因此顶阁的火也最难扑灭,且木梁被大火一烧极易坍塌,他没再让巡铺们上去,已经烧了这么久,再灭火无甚意义,总归人都没事,就不必让巡铺再冒无谓风险。
不行,他不想死!
戚玉台扭头看向门口,紧闭的大门前一根横梁砸下,恰好燃起一堵火墙,短短几步,犹如天堑,将他与出路隔开。
戚玉台站起身。
申奉应一愣。
他没顾得上唧筒,扭头问道:“在哪?太师府公子在哪?”
护卫一脚将他踢了回去。
“我本来想用五百金来买你这只画眉。”他说,“可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一个铜板都不想给了。”
戚玉台正要再说话,听见面前老头儿道:“再者,画眉是我闺女阿瑶生前最喜欢的鸟儿,我不能卖了它。”
申奉应下意识后退一步,面上柔情与笑容顷刻散去。
什么情况?
这人真是戚太师府上公子?
怎么看起来倒像是……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