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领着几个人走进来,看了眼办公桌上,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材料。
他笑着点头,跟身后的程司说,“我们单位再多几个小孟,这个工作面貌,我估计还能上一个台阶。”
孟葭正不好意思,门外就传来一道温雅的嗓音,“这都是汪叔叔您带的头好啊。”
众人齐齐一看,穿了深色西装的钟漱石,身如修竹般站在过道上。
老汪才看清楚是他,立刻笑起来,“漱石,来接媳妇儿下班?”
钟漱石走进来,进退得当的跟老汪握手,“不,我是专程来感谢各位,对小孟的关心和提点。”
老汪笑着指了指他,言谈间是对自家小辈的纵容,“行了啊小鬼,我要不在,你也就不这么说了。”
引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等人都走了,钟漱石挽着件羊绒外套,在她办公室里打个转,仰着头看了一圈儿。
孟葭立在桌边,仍旧捧着茶,“你视察我来了?”
他正儿八经,“你在这待一天了,没藏人吧?”
她觉得钟漱石指定有点疾病。疑妻症。
但凡她在外时间长一点,他就要问东问西,紧揪住一点小细节不放。
孟葭故意逗他,“藏了,柜子里面。”
钟漱石瞄了一眼,“那不看了,这么小个破柜子,闷也闷死他。”
她看了下手表,“还要十分钟就可以走了,你再等一下。”
他一点当客人的自觉都没有。往她椅子上一坐,架起脚,“小孟,倒杯茶来。”
孟葭把手里的杯子给他,“没有,你就喝我剩下的这个。”
“真够会招待人的。”
钟漱石无奈的,抽出根烟来,竖在胡桃木桌面上,敲了敲。
他正要点的时候,一只手伸出来,把烟给拿下来了。
孟葭靠在他的身边,举着那支烟,“这位先生,办公室不让抽烟呢。”
钟漱石漫不经心的长哦一句。
他轻佻的,揽着她的腰往怀里摁,“那办公室让亲嘴儿吗?”
孟葭笑着呸了他一句,“您那张嘴就是闲不住,是吧?”
“有点儿。”
钟漱石抱着她要亲上来,他忽然又停住了,孟葭还以为他良心发现。
回头一看,是陈少禹站在走廊里,她忙推开他。
到底钟总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