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求婚时,又多出几倍的激动。
在钟漱石伸手来牵她的时候,孟葭很明了他强忍着的心绪,也格外的顺从。
等坐上车,孟葭才敢伸手,却被钟漱石紧紧握住。
他借着她的手,用力的揩了一下眼角,孟葭明显感觉到,指背被几滴眼泪濡湿。
她大为震动。也许是钟漱石这个人,往日里一副四平八稳样,他太沉稳了,沉稳到你察觉不出他有情绪。
说起来,这还是孟葭第一次,湿漉漉的,以这样明白的方式,感知到他在情感上,一种接近浓烈的充沛。
钟漱石发动车子,“走,回家。”
“啊,回家吗?”孟葭把结婚证收起来,她问,“你不是说领完证,去看你爷爷奶奶。”
这是他们昨晚才商量妥当的。
哪知钟漱石中道变卦,“我怕弄得你不高兴,不如改天我自己去。”
孟葭瞪他一眼,笑说,“你左遮右挡,总这么拦在我面前的样子,真不好看。”
他也笑了,“护着你还不行吗?还要说我。”
她这才冷肃下来,“是,你确实是为我好,但人家不是这么说的,会觉得我没教养。”
钟漱石连声跟她认错,“好好好,今天算我高兴昏头了,欠考虑。”
他把车开进大院,不敢兴师动众的,停在了家属停车场上。
下来时,正碰上谭宗和回家,来看老爷子。
她冷眼瞧了一阵,对孟维钧说,“你女儿行啊,这才几年的功夫,登堂入室了。”
孟维钧也懒得去纠正他夫人,说确切来讲,登堂入室不该是这么个用法。
他只淡淡说,“她有主意,谁都管不了她,我更别想。”
意思是,不管孟葭如今怎么煌达,过去他这个当父亲的,与她没有什么恩,将来也别想沾一滴光。
“你近来是怎么了?说话也有气无力的,生病了就去检查。”
谭宗和听的再明白不过,男人都有自己的生意经,她也无意反驳,反倒关心起丈夫的身体。
“没事,累的。”
走到院门口,孟葭越没了在外面的底,心里也打起鼓来。
她没走进过这个高知家庭,不知道他那个赫赫威风的爷爷,平时说起话来是什么样子。
还有从前一味持不赞成意见的奶奶。
她忽然拽住钟漱石,“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