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恍然大悟的样子。
进进出出说的话也古怪。
他笑一下,“看起来我还高估自己了,敢情连个通知都不配有。”
听起来,像被辜负得狠了,失望难过得要命。
孟葭解释说,“那是因为,孟维钧跟我说,我要是再不离开你,就把外婆请来。而且,就算是外婆......”
“那你可以来跟我说啊!”钟漱石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情绪也变得激动,“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她被吓得一激灵。汗毛倒竖。
钟漱石这样冷然训斥她的光景,孟葭第一回见。
七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冲她大声,他甚至不愿意,耐心听自己讲完这句而且。
孟葭瞪大了眼睛看他,像看个陌生人,她没见识过他的戾气。
她红了眼眶,像经受着天大的委屈,“我要告诉什么?你那个了不起的奶奶,还有你爸爸,他们能看得上我吗?还不是要找我的麻烦。”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伤心的。她也受了伤。
“我请问,他们找你的麻烦,有哪一次找成了吗!”
钟漱石手掌交叠着,作出一摔三瓣的样子,大力拍了几下。
孟葭不看他,目光仓皇的,只盯着地毯看。
她像自说自话,“你劝动我外婆有什么用?她同意,别人也不会同意的。”
“有你外婆同意就够了!我的事,还不需要别人来同意。”
“不需要别人同意吗?那袁雪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你爸安排的吗?”孟葭昏头昏脑的,说话全凭一时意气,开始往前翻旧账,“你们关系很好吧?她为什么拿你照片发朋友圈?你是她男朋友吗?”
钟漱石听得莫名其妙,他皱了下眉,“袁的什、什么?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我很累,先上楼了。”
孟葭本来也轻声细语惯了。她不是擅长争执的人。
她随手扯过桌上那一张,前两天写的申请,看了一眼,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刚关上客房的门,就听见楼下有砸东西的响动,孟葭直接反锁上。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着,快十一点了,接到钟灵的电话。
孟葭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句。
钟灵说,“这什么声儿?听着像体检报告有十八项异常,快断气了。”
“我呸。你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