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的耳根却滚烫发红。
挂了电话,她盖着被子躺在那儿望了老半天的天花板。可恶,又被他给撩到了!
……
沈述之后两天又给她来了电话,希望她可以换个地方,只负责远程统筹指挥,或者说,搬到附近的宾馆,他看天气预报她所在的地方会连下多日大雨。
虞惜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让我把员工扔在这儿,然后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你觉得我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沈述:“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可以事后给他们多颁奖金,或者由我向中恒恒泰资本那边申请也可以,哪怕是以我的个人名义,我……”
“你不要说了。”虞惜打断了他,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苟同他,“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让她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当缩头乌龟,这种事情她怎么干得出来?那她以后在部门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相信,换了他自己他也会和她做一样的选择。
只是这会儿,关心则乱罢了。
“就这样吧。”她把电话挂了,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
可挂完又有点心虚,想象了一下沈述隐忍愤怒的模样,抬头望天。
沈述是个乌鸦嘴,她在这边考察了两天,还真的碰上了大雨和山体滑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在几人都算机敏,沿着下游飞快遁走,加上滑坡不算太严重,很快到了安全地带。
只是,雨越下越大,为这零下的冬日更添几分阴寒,简直阴冷入骨。
“虞总——”
“虞姐,你怎么了?”
虞惜倒在泥地里时,身后的两个助理抱住了她,一人拼命掐她的人中,一人死命去喊人。
迷迷糊糊的,虞惜感觉有人将她扶起,喂给了她一些热水,又将一个热水袋用毛衣包着塞到了她的下腹处。随着暖意渐渐传递过来,她苍白的唇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她感觉很难受,整个小腹都像是绑了铅块似的,不住地往下坠。
裤子似乎是湿了,濡湿濡湿,黏在腿上很难受。
但她现在顾不得这些了,这该死的天气,加上跋涉了这么久,她感觉快要休克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挣扎着坐起来,将裹在身上的外套掀下来递给其余人:“我没什么事情了,你们穿上。”这帮人也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看着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