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求情?”
张世杰的声音陡然拔高,运足内力,声传四野:
“今日,本公就要用这老酋的血,告诉天下人——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杀我子民者,血债血偿!”
话音落下,剑光闪过。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干净利落的一劈。
车臣汗乌默客的头颅滚落石阶,鲜血喷溅在“英烈祠”的匾额上,顺着“烈”字的那一竖,缓缓流下。
全场死寂。
只有山风呼啸。
所有蒙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颗曾经统治漠北的头颅,在石阶上滚动,最终停在一幅浮雕前——那浮雕刻画的正是一队蒙古骑兵踏破边关的场景。
接着,第二个俘虏被押上。
是札萨克图汗部的大台吉,曾在松锦之战中射杀三名明军参将。
剑光再闪。
第三个,是喀尔喀的萨满长老,据说曾主持过用汉人俘虏祭旗的仪式。
第四个,是土谢图汗部的猛将,攻破过三座边城……
一个接一个。
每斩一人,张世杰就念出一个名字——不是俘虏的名字,而是牺牲将士的名字。
“这一剑,为太原周立将军。”
“这一剑,为游击陈忠。”
“这一剑,为邝埜尚书。”
“这一剑,为王忬总督。”
“这一剑,为卢象升督师——”
当念到“卢象升”时,他手中的剑停顿了一瞬。剑身上的暗红光泽,在夕阳下仿佛真的流淌起来。
然后,狠狠劈下。
第十七颗头颅滚落时,英烈祠前的石阶已被鲜血染红。那血顺着石缝流淌,汇入提前挖好的沟渠——这沟渠呈北斗七星状,最终指向北方。
这是张世杰特意设计的“镇北血渠”。
仪式结束时,日头已半入西山。
残阳如血,将狼居胥山染成一片赤红。英烈祠前的血迹在暮色中泛着暗光,十七具无头尸身被整齐摆放在庙前,头颅则被装入木匣,准备运回北京,在历代帝王庙前筑“京观”。
观礼台上,蒙古王公们大多面色惨白,魂不守舍。巴达礼台吉的手一直在抖,酒盏里的马奶酒洒了大半。塔拉汗低着头,不敢看那血腥的场景。
西域使臣们则交头接耳,叶尔羌使者飞快记录着什么,哈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