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有无携带违禁兵器,有无与不明身份之人接触。凡有可疑者,重点监控,一旦发现异动,立即拿下!”
“是!”属官领命而去。
这道命令,既展现了怀柔的姿态,安抚了那些迫切归附的中小部落,又暗藏机锋,借机摸清漠南各部的详细底细,并进行安全筛查。看似热闹非凡的朝觐场面,实则每一步都在北庭都护府的严密掌控之下。
就在这纷乱的朝觐潮中,一队人马悄然从归化城出发,打着“顺义王”的旗号,向着草原深处而去。队伍的核心,正是被张世杰扶植起来的蒙古名义共主——额哲。
额哲骑在马上,身着大明亲王等级的蟒袍,脸色却并不好看。他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草原风光,心中五味杂陈。他清楚自己的角色,一个傀儡,一面旗帜。张世杰让他去“宣慰”各部,就是要利用他黄金家族的血脉,去安抚那些可能对汉人在圣山祭天心存抵触的蒙古人。
“王爷,”身边一个心腹老仆低声用蒙语道,“我们真的要替明人去说服各部吗?狼居胥山……”
“闭嘴!”额哲低喝一声,警惕地看了看队伍中那些明显是监视他的明军护卫,也用蒙语回道,“不替他们做事,你我,还有察哈尔部残存的这点血脉,还能有活路吗?喀尔喀就是前车之鉴!”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如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何况……这位越国公,他……他确实强大得不像凡人。或许,长生天真的眷顾他也未可知。”
他的任务,就是去告诉那些还在摇摆的部落:顺从,是唯一的生路。参与狼居胥山祭天,是获得新主子认可的最佳途径。尽管内心屈辱,但他不得不做。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张世杰怀柔策略的一部分,用以减轻征服过程中的文化阻力。
然而,在这看似一片争先恐后归顺的景象下,暗流依旧在涌动。一些更加偏远、或者与喀尔喀三部关系更紧密的部落,虽然也派来了使者,态度却显得暧昧不明。而在归化城的某个阴暗角落,来自西边准噶尔部的密使,正试图秘密接触某些对明人统治心怀不满的蒙古贵族,散播着“汉人祭天,亵渎圣山,长生天必将降罪”的流言。
短短十数日内,归化城俨然成了整个蒙古高原最繁华、最喧嚣的城市。来自四面八方的蒙古人带来了牲畜、皮货,换走了茶叶、布匹、铁器乃至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酒馆里人声鼎沸,蒙语、汉语夹杂,既有真心归附者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失意贵族借酒浇愁的牢骚。北庭都护府的权威,在这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