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但店里不仅仅有老板娘在,还有个头发半白的男人,他坐在轮椅上,却用力地和着面。
老板娘眼都没完全睁开,全凭着本能包包子。
秦毓推门走进来,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老板娘顿时醒了神,“怎么又来了?”
秦毓低声道:“一笼包子。”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老板先回答:“很快就好,再等等。”
秦毓扫过老板的裤腿,下半截都是空荡荡的。
秦毓在包子铺连待了两天,也不管老板娘怎么看她,她也不去和老板娘搭话。
每天早早地来,等闭店时离开。
她也说不上来为何如此执着,但她确实不知该去哪里。
这里大概是她和唐芮白在澜市唯一的交际。
是唐芮白给她推荐过的地方。
像是要做什么补偿似的,可唐芮白不在了。
所以补偿毫无意义,就像她现在做的所有事,没有意义。
第三天晚上,老板娘提前闭了店,在秦毓面前坐下。
沉默寡言的残疾老板也坐在秦毓对面,随后老板娘轻叹一口气道:“你是秦毓吧?小芮的妻子。”
秦毓嗯了声:“你们是小芮的父母?”
“父母?”老板娘讪笑了声:“不是。”
老板娘叫王春娟,老板叫余立山,在明朝中学外盘下这家店做包子已经十多年了。
两人确实认识唐芮白,却不是秦毓猜想的父母。
她们只是资助过高中时的唐芮白。
唐芮白也在她家店里打过工,在她家住过一阵,所以关系还算亲近。
近几年唐芮白跟她们也有联系,在得知余立山车祸后还给打了一笔钱,所以王春娟在得知唐芮白去世的消息后,整日以泪洗面。
在这个冷风戚戚的夜里,她们窝在小店里,聊起唐芮白。
王春娟给秦毓勾勒出一个勤奋好学、勤俭节约、安静乖巧的唐芮白,是秦毓从未见过的唐芮白。
秦毓从她口中讲述的那些事里汲取养分,又问起唐芮白的亲生父母。
王春娟闻言顿了顿:“离婚了。一个再嫁,一个懒汉,都不管她。小芮去北城以后就没再联系了。”
秦毓离开前朝她们鞠了一躬,又在凌晨四点的明朝中学外走了好几圈。
宽大的卫衣帽檐把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