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的感知如同潮水般猛然涌回,林晓发出一声疲惫的呻吟,猛地睁开了双眼。静室里柔和的白光刺得她眼眶发酸,从精神世界归来的剧烈撕裂感,让她的太阳穴如同被钢针穿刺般阵阵剧痛,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
“她回来了!”
“快,先安抚她的精神。”
身边的声音嘈杂而遥远,她感觉身体一软,向一旁倒去,好在身边人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样?你没事吧?”
一位医生眼疾手快,将一小瓶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蓝色药剂凑到林晓鼻尖。随着那股气息吸入,林晓那混乱颠倒的五感才逐渐平复下来,剧烈的头痛也缓解了不少。她靠在莉娅的怀里,大口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我……我没事……”她虚弱地说道,随即立刻将自己在梦境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出来。
她描述了那个永恒暮色下的诡异庭院,那棵束缚着灵魂的漆黑巨树,以及那个孤独哭泣的小女孩。她讲出了法尔玛的悲惨童年:从小就被当做“素材”和“容器”,经历着各种非人的、痛苦的魔法实验与身体改造。虽然物质上食宿无忧,住着华丽的房间,但她身边没有任何亲人,所有的仆人和老师都像没有感情的魔法人偶,只会与她进行冰冷、机械的互动,执行着程序化的“喂养”与“教育”。
听完林晓的叙述,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学院的研究员们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又分析出了许多东西。只可惜空艇爆炸案的作案方式还是缺少关键线索,没能还原出来。
半天后,一直处于沉睡中的法尔玛小姐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纯净如白纸,而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与恐惧。一些模糊的、破碎的画面,如同鬼魅般在她脑海中闪回——冰冷的实验台、刺眼的魔法光芒、毫无感情的面孔……这些记忆没有逻辑,却都指向同一种感觉:痛苦。她不愿意想起,却又无法摆脱。
在巨大的不安与恐慌中,她苏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那个在破碎梦境中给过她唯一温暖的怀抱。
“琳……琳赛姐姐……”她用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呼唤道。
于是,正在房间里休息的林晓,一次又一次地被叫到了专属于少女的保密房间中。她几乎是全天候地陪伴在法尔玛身边,用自己的存在安抚着她那濒临崩溃的情绪。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晓成了法尔玛唯一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