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愣住,眼里满是惊愕。
见他如此,苏余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说笑两句,难不成你还当真了?”
西门吹雪定定看着,一时间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说笑还是在认真。
但既然对付都说是玩笑之语,西门吹雪也只能压下心中沉思,“我想为你针灸排毒。”
“针灸?”苏余闻言摇头,“我之前曾用内力逼毒却不得法,反而还被体内的毒素反噬。你说的针灸倒是没有试过。”
“可一试。”
见西门吹雪神情认真,苏余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便轻轻颔首应下。
回到苏余的房间,西门吹雪关上门窗,只在窗户出开了一条小缝,就将点燃的炭盆挪到床边。
苏余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背对着西门吹雪,缓缓解下腰带,褪下衣衫,露出冷白却布满伤痕的后背。
看伤痕,似刀剑所伤。
“你这伤?”西门吹雪轻抚上后背的道道伤疤,伤疤有新有旧,落在瓷白的肌肤上,宛如平静湛蓝的湖面上忽得落入一片片花瓣,漾起的层层涟漪。
“身为剑客,身上有些伤疤岂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苏余对此轻描淡写,毫不在意。
西门吹雪看着他疤痕交错的后背沉默了一会儿,才在他身后坐下,拿出银针一一插进苏余后背的穴位上。
他的手很稳,他本就医术高明,如今施起针灸好似以用过千万遍一样熟练。
苏余忽然笑道:“我现在是不是很像一只刺猬?”
西门吹雪没有笑,“确实很像,还是一只活泼好动的刺猬。”
“你针灸时我可没有乱动,何来的活泼乱动?”苏余刚要转头看他,就听西门吹雪沉声道:“莫动。”
苏余悻悻转回头,“以前都是我管着别人,如今却是被人管着了。”
西门吹雪充耳不闻,一心给他针灸。
很快苏余就没有心神说话了,随着西门吹雪的内力带动着那些银针,一股腥甜直涌喉间,与此同时心口更是一阵绞痛。
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西门吹雪忙将他揽入怀中,拉过他的手腕为他诊脉。下一刻神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非但没有效果,反倒被体内的毒素反噬。好霸道的毒!
苏余见西门吹雪的脸色不好,打起精神安慰他:“不要紧,别担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