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就不来吧,终究是要各奔东西的。青梧转身上了马车。
殊不知在院门的某一处,那个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少年已经红了眼眶。
一旁的小厮实在不懂……书瑶姑娘虽说好,可来了也没多少日子。大公子为何这么伤心?
“大公子,你别难过了,家主说再给你寻个好的。”
“你懂什么,闭嘴!”唐述白别过脸去,满眼都是失落。
“哦……”小厮没趣地耷拉下头,自家大公子真的不好哄啊,这书瑶姑娘一走,又没人拿他有办法了。
正当他惆怅时,唐述白忽然说话了:“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书瑶姑娘吗?”
“嗯。”
小厮回忆了一下:“好像姓沈,他们叫她沈姑娘。”
“沈……”
这边的青梧坐在马车里,心里有些不踏实,她撩开车帘看了看,门外仍是没人。
“你在等谁?”陆砚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青梧头也不回:“我在看唐述白来了没……他真是小性子,还真的生气了不成?”
陆砚好看的眉心微皱:“我们官府的人切莫与案中人扯上关系,这件事我记得和你说过。”
“我知道。”青梧瞪他一眼,放下了车帘。
陆砚向来是严厉的公正的,不与谁有牵扯的。他如同冰山一样,无论怎么都融不化。
或者他说的是对的,无论做哪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这话糙但理真。
万一,你视某人为朋友,而后发现他是凶手,那将如何调整心态?势必会经历一番挣扎,这样的痛苦尽量避免吧。
而且还会涉及一个主观意识判断的差池,所以,案件当事人就是当事人,不要做朋友。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就不知不觉间将唐述白视作朋友了……
莫名会心疼这个少年,看他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也会心软……
罢了,都过去了。
马车一路踢踏而行,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着。
累了多日的青梧靠着车厢疲而极睡,这一昏睡之下,竟然没了晕车的反应,顺顺利利地一路回了聿京。
回到聿京之后,陆砚第一时间进宫复命,于是青梧与其余人先行回了府衙。
刚一踏入吏舍监,水月就从屋里窜了出来,她激动地拉住青梧的手,摇晃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