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又返回苏梦的床前,如一尊雕像一样,笔直的坐在那里。
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了许多,惯常清冷的眸子如注入了一汪温泉,含情脉脉、肆无忌惮地盯着那个沉睡的容颜。
手掌里握住那只手腕上有葫芦印记的小手。
小手绵软无骨得让他下意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轻了些力道。
就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生怕稍微一用力,它就会粉碎。
没有哪一刻,他的心如此安稳。
他想,是时候表白了。
他想光明正大的保护她、陪着她一辈子。
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不能被葫芦吊坠比下去吧。
心里这般想,眼睛盯着她手腕上那个栩栩如生的葫芦吊坠,情不自禁的垂头亲了上去。
可就在嘴唇接触到她手腕上的皮肤那一刻,苏梦一声惊呼:“不要!”
声音带着哭腔,尖细而又颤抖。
吓得他猛地抬头,慌乱地看向她。
见她依旧闭着眼,眉头紧皱,嘴唇蠕动好像在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他高高提起的心缓缓回落。
他还以为被抓包了、被她拒绝了。
霍振华揉了揉发烫的耳垂,俯身过去轻声喊:“小梦,小梦......”
苏梦似乎梦魇了!
她的嘴唇一直在蠕动,脑袋慢开始左右摇动,似乎和人争吵,又好像是努力想挣脱某种束缚。
脸部肌肉紧绷,瓷白的小脸更加的苍白。
霍振华蹙着眉,手指轻柔地搭上她紧皱的眉心,试图帮她揉开梦里的阴霾。
“小梦,快醒醒,醒醒!”
可那人恍若未闻,脑袋摇晃得更快幅度更大,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滑向鬓角的头发里。
无声无息地。
就如她看到刘胜为她挡子弹倒在面前,无能无力,只能抱着他无助的哭泣。
左边脸颊的酒窝似乎盛满了苦涩。
无边的苦涩压的往昔如酒葫芦般的酒窝变成了一个平底盘子。
被压瘪了!
霍振华心里酸涩,鬼使神差的俯身下去,吻上了她的眼角,吸入一滴又一滴苦涩的泪水。
苏梦在睡梦里挣扎,忽然感知到熟悉的气息靠近。
下一秒,眼角传来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心里一惊,血液如煮沸了热水,灼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