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轻易开枪。
此时,她有些懊恼这段时间天天沉浸在研究和兴建工厂、以及给苏冕之养身体的事情上,从而忘记了补充空间里的药物。
要是还有对付坏人的药粉,她不至于这么被动。
苏梦捏紧手指尖的银针,一眨不眨地盯着步步逼近的姚洪军,深呼吸一口。
声线尽量平和:“姚同志,你想想年迈的父母,他们希望看到你犯错误吗?
想想你的妻儿,他们可能在等你回家。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你犯错了,你的家谁帮你撑?
你想看到你父母伤心难过,看到妻儿受人欺侮吗?”
不知是哪句话哪个词刺激了姚洪军,他抬起的手臂垂下,拳头震颤发出咯吱的响声,眼神平静了些。
身上疯狂的气息就如狂风过境,突然消停了许多。
苏梦继续努力陈述,想引起他的共情,“我爸曾经遭奸人算计,下落不明。
结果,我的家产被人占有。
而我才十岁就被他们狠心地送出国,明其名曰留学。
实则是丢弃,让我自生自灭。
人人都只看到我是沪市首富千金,只不过没人会注意我只是个顶着首富千金的头衔,小小年纪如流浪狗一样挣扎的活着。
姚同志,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我只当做我们同事间的一次谈话,其它都没发生,悬崖勒马可好?”
姚洪军茫然的盯着苏梦,仿佛透过苏梦在看什么。
他握拳的手依旧在颤抖,额上青筋跳动,显示他极度不平静。
苏梦也不催促,安静地等他消化。
姚洪军大概三十来岁,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工农兵学员。
他曾经是下乡知青,好不容易进入大学。
而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东南军区枪械研究所,有了稳定的铁饭碗。
他的专业技术过硬,焊工也是研究所里独一份。
甚至,齐老的研究课题有时候还调他去帮忙电焊。
苏梦相信,这样一个思想政治经得起组织考核、身价清白、专业过硬的人,不可能疯疯癫癫的来抢她的柴油机参数。
除非,他受人胁迫了。
“姚同志,我听说你家的儿子才半岁。
那天黄怀英同志还在和我聊,说是等你儿子满周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