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周围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她深吸一口气,也喝了一口。
“咳咳咳!”
粗糙的麦糊糊刮过嗓子,就像是吞下了无数张碎刀片似的生疼、难受。
她再也不敢用这是自己辛苦劳作的成果来安慰自己,让自己受罪了。
“不好喝就别喝了。我这里有黄瓜,你和小七吃了吧!”
相处了几天,谢勉也接受了苏梦,发自内心地想照顾她和小七。
小七捧着一小截黄瓜,小口小口的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哥哥,好吃!”
她用力咀嚼的同时不忘推荐黄瓜。
这些黄瓜当然也是苏梦捐赠的。
列车员优先发给了伤员,他们一人一根。
谢勉伤口痛,吃得少,就留下来给小七和苏梦了。
苏梦不能明着给谢勉加营养餐,但她可以制作一些珍贵的药丸给谢勉。
所以,他这些日子吃得少,但精气神可不差。
小七也没饿着,刚吃完黄瓜,就被苏梦塞了根干红薯。
干红薯是她在空间里晾晒制作的,绵软而又香甜,饱腹感强,又有营养。
吴艳茹也很爱吃,她和小七苏梦一起围坐在谢勉的床前,津津有味地咀嚼。
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比我姥姥做得好吃,香甜软糯,不伤腮帮子。
林夕,你在哪里买的?下次帮我带点。”
程望舒走了过来,也加入了嚼干红薯的行列。
他顺着吴艳茹的话说:“林同志,到时候可别忘了我。”
苏梦心大的应下,“你们留下地址,到时候一定帮你们寄到。”
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农民出身,不说吃腻了红薯,可没有一个人对干红薯有他们这般的兴致。
“城里人才稀罕这种土疙瘩!年轻人,吃多了烧心。”
“我们家多得很,你们要的话,我也可以卖点给你们。”
吴艳茹在感情里横冲直撞,愿意为她的霍团长破费,但钱袋子可捂得可紧了。
她下意识的把挎包抱在胸前,头摇得像拨浪鼓。
苏梦也没有推销干红薯的打算,她拿出从程望舒那里借的医书,“程同志,谢谢你!”
这本全英文版的书籍,苏梦手抄了一本,还翻译了一本,和那些武器器械类的翻译本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