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声音冷得如寒冬腊月屋檐上的冰凌,尖锐而冷冽。
吴艳茹如被毒蜂蛰了一口,立马松开手,委屈得泪水泛滥,“我只是心疼你,你怎么......”这么冷清。
后面的四个字还没出口,抬眸就撞进男人冰冷的目光里,吓得那句话和着口水在喉咙里上下翻滚,如鲠在喉。
她还没咽下自己的口水,头顶上响起他郑重而认真的话,“这位女同志,我志在保家卫国,没时间儿女情长,请自重!”
他说“请自重”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那个和人又蹲回原地小声嘀咕的女人,神色肉眼可见地阴郁了几分。
可苏梦毫无所觉,接过程医生拿出来的一本书翻看,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你怎么敢带在身上?”
这是一本外语版的医学书籍,应该是从国外偷摸带回来的。
苏梦不知程医生的底细,慌乱递了回去,“如果被人看到了,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程医生苦笑:“你不要如惊弓之鸟,没人看到。我刚刚听你十分推崇他的理论,相信你才拿给你看的。”
苏梦心头一热,坦然收下,“多谢!我会尽快还给你。”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如银河开闸了一般。
明明应是清晨暖阳四射的时刻,却阴沉得仿佛和暮色四合时一般无二。
程医生也拿出一本书,端坐在一旁,“你慢慢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行呢。”
苏梦手指捏住书页一角写着的“程望舒”,瞄了眼对方。
程望舒?名如其人,气息温雅带着书卷气,是个细心好相处的人。
她嘴唇微抿,翻开书看了起来。
这时,吴艳茹委屈的小跑过来,“林医生,你说他怎么会这样?又硬又臭,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苏梦错愕地看向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向她吐槽。
她现在可是男装打扮。
吴艳茹小嘴继续吧啦,“你说我还要不要继续?”
苏梦快速将手里的书本合起来,眼珠一转,嘴角漫上一抹恶趣味,“继续呀!俗话说:真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果他依旧不为所动,努力过了,就没了遗憾,不是吗?”
每每她心情轻松点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给她泼冷水。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她就鼓励吴艳茹继续她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