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华瞪了看戏的他一眼,对驶过来的吉普车挥手。
而后打开后座的车门,自顾自地钻了进去。
苏梦见王庆林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笑着走上前:“谢谢你,王同志!”
王庆林尴尬地张了张嘴,看了眼后座上假寐的男人,礼貌地点头,“别客气!你请!”
苏梦自是不知道王庆林原本就想坐副驾驶室的。
她就没想过要坐后面。
以前她是怕霍振华锐利的视线,现在却怕他时不时喷出来的毒雾。
又臭又毒,堪比茅坑里的屎。
她一个弱女子,骂又骂不赢,打也打不过。
太让人抓狂了!
车内很是安静。
苏梦乐得清静。
她忙碌地看街道两旁的景色,心里暗暗地记下了一些地名。
那是书中女主钟婉柔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捞取的一桶又一桶金。
她很是好奇,现在的钟婉柔被她这么一搅和,她是否还能依着前世的记忆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被她惦记的钟婉柔,此刻正被苏老太子爷一家磋磨。
“快点!你是断气了吗?没看到就要下大雨了,还磨磨蹭蹭的。晦气!”
苏家二房的大儿子苏景山站在自制的木梯子上怒喝。
钟婉柔用力拖着苏家两个儿媳刘氏和李氏的编织的芦苇搭子,吃力地往上提,疲惫的看着弯腰站在梯子上的苏景山,“我提不动了。”
短短三五日,农场的生活就磋磨得钟婉柔完全没了往昔的骄傲和明艳。
整个人失去了精气神,颓丧绝望得如年迈的老妪。
苏景山骂骂咧咧地提起竹搭子,“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力气都没有。
爹,早点给她找个人家嫁了算了,免得浪费口粮。”
苏老太子爷安静的坐在门槛上,浑浊的眼看了眼瘦弱的钟婉柔,直摇头,“太瘦了没人要。”
他们是来农场改造的人家,除非嫁在农场里。
但农场里的人都是如他们家一般清贫。
没有人愿意多出一张嘴,更没有人会娶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
苏老太太尖锐的声音传出来,“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造的孽。
我不管,我不能饿着我家的儿孙,快点将孽种送走。”
话落,她又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