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偶遇”到了同事。
终于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何夕西松了口气。
何夕西的公寓还是被何书楠征用着,她只好继续在别光家留宿。
这些天两人都在展厅忙碌,没有回家,家里没人打扫,打开门扑面而来一种闷闷的味道。
“我去开窗通风,你的房间就由你自己收拾了。”别光说着,语气里是之前醉酒后才有的温柔缱绻。
何夕西想到别光今晚也喝了酒,但步伐依旧沉稳,似乎没几分醉意,于是放心地去了自己暂居的书房。
听到何夕西关门的声音,别光才停下脚步,坐在椅子上。
她想到何夕西今晚的坦白,又想着这一路过来何夕西的小表情,笑着揉了揉眼睛。
她知道何夕西高兴,她心里当然也高兴,但她毕竟年龄稍长何夕西几岁,一切事情都习惯了提前权衡再三再去做,尽管今晚她有点冲动。
她忆起何夕西家人的态度,慢慢回味。
何书楠不必去说,他早就看出两人的关系,并早在回国后入职追光时,就明里暗里的撮合了多次。
至于何太太,在何夕西坦白后。并没有显露出多么震惊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此事,甚至还帮忙劝导,似乎并不反对。
只有何军,气呼呼地将人赶出家门,显然是动了怒气。
可在她临走时的威胁声中,让别光听出了几分此事可以商量的味道。
吃饭前,何军说“名次不是最重要的”,后来却让她“去国外比赛哪个第一回来”。
想想这前后的反差,别光忍不住一笑:“这家人倒是都很有趣。”
许久没有回来住,桌子上覆了薄薄一层薄灰,用湿巾一抹就能擦干净。
何夕西收拾了桌子后,低头去看床单,试图找出一点不干净的地方。
“床跟桌子挨得这么近,肯定也会落灰的。”何夕西如此想着,把床的边边角角都看了,可实在找不出。
无奈之下,何夕西拼了,把床单掀掉、被罩拆下,平复好心情后故作镇定地走出去。
别光看过去,从巨大的床单被罩里找到了那颗还未隐去狡黠深情的小脑袋。
何夕西解释说:“那个……床单被罩落灰了……”
“那就放洗衣机吧。”别光抿唇笑笑,不去拆穿,反而贴心地帮她把洗衣机打开。
随后,别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