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王贺的族侄王猛,他腰间的青铜剑泛着冷光:“公子这是要拆我们王家的堤坝?这可是先王赐下的封地,动不得!”
扶苏按住腰间欲出鞘的剑,声音却比剑锋更冷:“此堤阻塞河道,致使下游二十里沦为泽国。我已上报陛下,明日便要开闸泄洪。”
“我看谁敢动我王家堤坝!”王猛横眉冷对,身后私兵挥兵器以示威。
扶苏面无表情。
王猛以为自己震慑了扶苏,心道这长公子也不过如此。正暗自窃喜,哪知下一秒异变突生。
“来人,王氏意图谋反,给我拿下!根据《秦律·贼律》,‘害公利者,族诛’,王氏一族,难逃其罪!”
扶苏一声令下,只见大秦士卒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王猛及其私兵。
此刻的王猛才恍然大悟,原来扶苏早有防备。此刻的他慌乱如麻,只盼着族老们能及时赶来救他。
当晚,萧何匆匆赶来,衣襟还沾着水汽:“公子,果不其然。与王家往来密切的五家贵族,以‘维护祖制’为名,向咸阳上书弹劾您擅改河道。更糟的是,他们买通了负责运送粮草的漕卒,如今修渠的民夫已断粮两日。”
扶苏捏着密报的手指关节发白:“这些人竟敢拿百姓性命要挟!”
萧何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竹简,正是秦孝公时期的《垦草令》:“公子,商鞅变法时便定下‘废井田,开阡陌’,私筑堤坝阻碍水利,本就违律。咱们依计行事......” 他压低声音,在扶苏耳边耳语片刻。
次日。秦风馆。
“今日公子扶苏邀你我几人聚于此,不会是想将我们......”孟家家主孟赭忧心忡忡地看向众人。
“哼,他敢!采邑本就是属于我们的封地,他扶苏小儿敢在我们的地界上动土,管他是长公子还是大王都不好使!”樗里云拍桌喊道。
“嘘!樗里兄小点声!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陛下着了什么魔,由着扶苏公子搞什么改革示范新区。阻挠变革的下场......王家不就被收拾了吗?那咱们岂不是......”白珩悄声说道。
“是啊,咱们此番行为可是得罪了他啊,公孙兄你说呢?”西苍坐立不安。
公孙未似是未听到西苍的话,只见他手抚着雕花椅,感慨道:“这秦风馆里的桌椅真不错,赶明儿我也让匠人给家里打造一些。”
公孙未这么一打岔,几人也将目光投向酒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