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吗?他说阿姐遍寻不得,颇为苦恼,你瞧瞧是不是这卷。”说完,他将手札递给云飞。
云飞心领神会,声音因喜悦而显得越发大声:“正是这卷!属下回府时依稀记得,公主两月前偶然在席间提了一句,说是四处难寻。”
“如此,倒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二人半真半假一唱一和间,街道上的氛围又变了一变。
“哟,驸马还与太子亲近至此?不是传言都说,这驸马与公主不和已久,又怎会从公主那得知喜爱何种书卷?”
“都说是传言了,有几分可信?方才那茶楼里还说太子命不久矣、大晋要玩到了呢,你看这哪里真?”
此言一出,四周又是一阵低声应和。
不多时,书肆掌柜终于苦着脸从书架后走出。
不待掌柜开口,薛淮敏便率先善解人意地开口:“没有孤所需的手稿倒也无妨,将这卷包起来吧。”他将手中的手札递给掌柜,“竟在你这里寻得了这本,阿姐定然高兴。”
“云飞,给掌柜的一些赏钱。以后每月初三,你都替孤来此挑些书卷。”
说罢,薛淮敏甩了甩衣袖,从容走出书肆。
见方才还离书肆有两米之距的路人又近了些,几乎快挨上马车,他顿时愣了一瞬。不过下一刻,他定了心神,面上依旧挂着笑,镇定掀开车帘,叫众人再也看不见了。
云飞提着包裹跟上,一下坐在车前,勒住马缰调转车头。车帘晃动间,人群纷纷让出条道。待马车渐渐远去,人群中复又恢复了先前的喧闹。
有谈论太子长相的,也有惊叹太子小小年纪便气度不凡的,也有夸赞太子与公主姐弟情深的。当然,更多的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先天不足”这个不实传言上。
“方才太子离得这么近,你们可都瞧见了吧?太子面色红润、步子极稳,半点也不见打晃的。”
“可不是嘛,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竟造出那般歌谣来胡说八道、诋毁陛下和太子名声?”
“一开始也无人知其深意啊,这还不是方才茶楼里那几个……罢了,回去以后我得告诫我家小子,叫他也不许再唱这晦气玩意,当真不像话!”
……
一声声唾弃声中,挤在街道上的人渐渐散了。有回过神的人扭头看向茶楼,想骂一声方才说书的老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老头连带着说书的家伙都消失不见了。
薛蕴容将视线悄悄从后方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