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看向越承昀。
“你说的那只鸽子,还活着吗?”她又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越素吟。
越素吟连连点头,表示它在府中好好的。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急开口:“它是灰色的,若非那日它在白天飞过,想必也不会被路边孩童发现。”
薛蕴容闻言,眉头拧得更深。
灰鸽少见,若用灰鸽传信,定是夜间行事,不欲让人察觉。
这是早有准备。
思忖片刻后,她将纸条收入袖中方才开口:“阿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只鸽子。你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寻我说话,记住了吗?我会让几名侍卫扮作花匠随你回府。”
薛蕴容言语中的慎重让越素吟跟着紧张起来,她忐忑点头,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又困惑地看向兄长。
越承昀错开视线,看向窗外,喉结几次滚动后终于艰难开口:“程束死了。”
他不是变数。
越素吟眼中满是惊惧,抬手掩住了唇。
*
永嘉百无聊赖地坐在院中,手指敲着石桌,有一下没一下地数着。她先前遣退了正欲作陪的女使,独自一人在院中观景,眼下倒有些后悔了。
谁知道表哥竟与人议事这么久,真是大忙人啊。
永嘉等得太久,已然坐不住,便起身绕着院子而行。走到一处树前,发觉树下堆着什么,又蹲下用手去捻。不知是何物,心中暗道侯府下人也太不用心了,竟随意放在此处不洒扫,想着待会儿定要提醒表哥一番。
可是,想到先前表哥拜托之事,脸上又生出难色。没有办好呀,这可怎么办……
这时,书房门被打开,永嘉猛地站起。一个侍从低着头向她行了一礼,越过她匆匆出了院子。
郑钰整理好衣袖,笑着从屋内跨出:“都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看见永嘉霎时垮了脸,郑钰的神色微微一僵:“她拒绝了,对么。”可他仍不愿死心,强扯出笑意,“你见到她了么,她亲口说的?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去见她……”
话毕,竟径自向外走去。
“表哥!”永嘉急急拦住了他。
可行至郑钰身前,看到他的神色,永嘉又不忍心了。僵持片刻,她还是斟酌开口道:“你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她指了指满院未开的芙蓉,几欲张口,终是放弃了,不敢再看这位兄长的眼睛低声道:“阿母已经回了健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