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早已没了前几日大病初愈的萎靡情状。
薛蕴容看着这一幕,恍惚间又看见了在山间策马的快意少年。
“太子殿下好像很喜欢驸马。”
衔青远远看着,感到意外。毕竟之前面对太子时,驸马一向不假辞色,怎会有当前的亲近。
薛蕴容未作言语,只是定定看着。
眼前宽阔的跑马场似乎变成了小重山山道上的泠泠山溪,马蹄声渐近,来人指着因被捡起而搁置在石头上的木弓,他说,这是我的弓箭。
山风裹着溪流的潮气扑在脸上,隔着幕篱也能看见少年眼中的光。
“阿姐,阿姐——”马蹄声渐近,薛淮敏笑的气喘。
薛蕴容回神。
“这是他的虹羽。”
越承昀笑着替他宣告了红马的名字。
目光灼灼。
“不意外。”她轻声道。
声音化在风中,无人听清。
又转了几圈,顾及到小太子的身体,越承昀驭着马,慢了下来,自觉在薛蕴容几步外停下。
薛淮敏仍沉浸在骑在马背上的畅意中,就被他提下了马。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
薛蕴容看着二人下马,没多说话,只是擦了擦太子头上沁出的薄汗,担心太子出汗后被寒风吹着凉,便示意衔青送太子回宫。
薛淮敏也明白自己的身体,虽意犹未尽,但还是乖顺地跟着衔青,走了几步又扭头道:“姐夫下次再教我!”
短短数日,薛淮敏对越承昀的态度亲近了不少,称谓也从越大人变成了姐夫,足见信赖。
望着他因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薛蕴容心情复杂。
这两年阿敏身体愈发康健,她本就有意循序授他骑射,只是因诸事繁忙,加上诸多的争吵心力交瘁,未能及时履行。越承昀这些日子的改变倒是帮了她忙,只是不知,他此番变化能维持多久。
衔青带着薛淮敏往宫道上走,身影渐渐隐在马场门外,偌大的跑马场只剩此处的二人。
越承昀下马后,马仆便将虹羽牵走了。
此刻他微微喘着气,目光跟着步伐比划着他与薛蕴容之间的距离。
三步,两步,一步。
“多谢你,阿敏今日很高兴。”
薛蕴容开口道,语气是这两年多来难得的温和。
但在越承昀耳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