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陆父很欣慰,他的宝贝走了出来,开始依赖人。
即使不是他。
陆父轻手轻脚的带着一众人走出了门。
路过走廊窗台的时候,一行人的脚步都轻轻的,没有声音。
但走过窗台时,外面的天气却莫名得,好似偏阴了些许。
*
呼啸的冷风在室外无情地吹打着窗沿。
生活在地暖房间里的陆宴迩和宋知台却一无所知。
宋知台只是睡得迷迷糊糊,没想到刚有了一点模糊的意识,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死死抱住了。
宋知台的眼皮太沉了。宋知台每天早起捡垃圾,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场很甜很香很满足的梦了。宋知台贪恋似的朝着温暖的边缘凑近,任由紧紧抱着他的陆宴迩,像是粘人的大狗狗一般,蹭着他的柔软的发梢。他却不在意,只是下意识的蹭着柔软的,价值千万级别的床垫。
好软。
陆家的床垫都是私人订制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让人格外好眠。
至少在宋知台仅存的认知里,比他在舅舅家经常睡得小阁楼地板要舒服千万倍,像做梦一样。
宋知台任由柔软的床垫,将他深陷进去。
宋知台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拥有了小床,与棉被。宋知台感觉自己像是在梦境一般,毕竟跟舅舅在一起的时候,宋知台睡得总是脏脏的阁楼,硬硬的地板,和破破烂烂在垃圾桶里捡来的毯子。
宋知台一年四季都只有那条垃圾桶里捡来的毯子可以盖。
宋知台不知道为什么舅舅家里的恶犬,都有舅舅准备的厚厚的褥子,而他没有。他只知道,他好怕这场梦境是幻想,是醒来就会破碎的幻想。
宋知台不想醒来,只是下意识的,又朝着温暖的陆宴迩凑近了几分。
陆宴迩比他大上一圈,宋知台不知道陆宴迩比他体型大上一圈,还比他小两个月的事实,只是下意识的,凑近,又撒娇似的穿着鹅黄色小黄鸭的睡衣,软绵绵地又蹭了蹭陆宴迩。
陆宴迩睡觉似乎很不老实。
宋知台凑近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了陆宴迩低低的呢喃。
陆宴迩似乎做了很香很甜的梦。
陆宴迩的梦里很少有人。
在陆宴迩的梦中,陆宴迩有时候会下坠,有时候在一个人玩。
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