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宋知台才有了指望。
宋知台其实是有些小罪恶的。爸爸妈妈说不可以抢别人的食物,宋知台不知道抢狗狗的食物算不算,但是宋知台却没办法了,宋知台只能在内心歉意的祷告。祷告舅舅会给大黄从一日三餐加到补偿一餐。
毕竟宋知台知道,他是不如狗的。
舅舅的狗总有一日三餐。
但他没有。
他抢走了大黄的食物,舅舅应该会补上吧?
宋知台虔诚的祷告又祷告,才像是拿格外珍贵的宝藏似的,在口袋里,掏出了那快发霉的面包。
面包涩涩的,苦苦的。
宋知台软软,冻得粉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捧着只有他巴掌这般大的面包,舔了一口。
宋知台太熟悉这个味道了,即使一凑近,难闻的潮湿发霉味很浓重,嗅到鼻子里,会不舒服,让呼吸都发出不安的喘息回音,但宋知台还是格外珍惜的,用粉嫩薄唇舔舐了一下。
宋知台太饿了,试探几次,宋知台已然明确,这块比宋知台印象中,法棍还要硬的面包,是无法用嚼碎的方式食用的。没有办法,宋知台只能小猫一样舔舐几次,再尝试咬一下。
可反复几次,宋知台像是都没能咬下一丁点。
宋知台急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宋知台真的很不安。
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
他的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
他真的很怕就这样死去。
回不去云港。
没办法和爸爸妈妈死在一起。
宋知台急切的又舔了几口。
万万没想,余光却偶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宋知台警惕的耸肩。
直到确定对方也是小孩时,宋知台才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噼里啪啦。”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和陌生的小男生都没有伞。
和他一样,男生穿得格外单薄。
但和他不同,男生酷酷的,冷冷的,明明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却像是不怕寒风一般,冰冷的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他也一定很冷吧?
……
宋知台第一次看到同龄的孩子。
换做平常,他都只能在外面捡垃圾赚钱度日,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格外的亲近起来,下意识像是依赖一般,伸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