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刺耳的声音响起,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上跳动的波纹变成直线,代表着一条生命的逝去,实施抢救的医护人员忍不住叹息,他们陪着这个孩子度过了五年,五年的时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这种场面,他都以极其坚韧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挺了过来。只可惜……
云华岑感觉身体很轻,轻飘飘地飞出身体,这里的轻不只是重量轻,还是轻盈、轻快、轻松,生病的这五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
云华岑飞出急救室,看向站在门口等待的父母,明明正值壮年,却已经白了头发。他们相互依偎着,神态憔悴,身形消瘦,是他把他们生生给拖垮了。
看着这样的父母,云华岑有一瞬间的恍惚,忍不住在想:自己的挣扎与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
十八岁的云华岑,一个公认的医学天才,遇到了他人生中最难解的题。
……
“砰!”
耳边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云华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以及方形的节能灯。方形节能灯?不对,病房的灯是圆的,外框的颜色也不对。云华岑的大脑恢复运转,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不是他熟悉的病房,而是一间陌生的卧室。卧室里很干净,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很整洁,所有物品都以从大到小的顺序摆放着,就连两者的距离都相差无几,就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
“砰!”
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吓了云华岑一跳,转头看过去,是一只鸟在撞击玻璃,一下又一下,撞击的还是同一个地方,有种不撞碎玻璃誓不罢休的感觉。云华岑好奇地走到落地窗前,仔细观察着那只鸟,通体漆黑,只有头顶有一抹白,看上去很漂亮。
云华岑正要敲打玻璃,驱赶那只鸟,以免它被撞死。突然,一只浑身血污的猫爬到栏杆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鸟,随即弓起身子朝它扑去。隔着一层玻璃,就算云华岑想帮忙也没用。就在他以为那只鸟会成为猫的食物时,鸟突然张开嘴,一截又粗又长的舌头被吐了出来,舌头猛地打开,露出尖利的牙齿,朝猫咬去。那只猫不见丝毫畏惧,张嘴吐出一股黑水,在它被吞下去的同时,黑水也被吞了下去。
‘咯吱、咯吱’,咀嚼声响起,那是牙齿咬断骨头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突然,鸟发出一阵哀号,倒在地上不停翻腾,很快便没了动静。而它的身体冒出层层白烟,待烟散去,鸟没了,化成一摊黑水,黑水之上正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