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阳本来还觉得膈应,经过倬娘这么一撺掇,他也觉得有道理。
无论他和那丫头的娘有什么,那他也是她亲爹。
这世上,哪有亲生女儿记恨亲爹的道理。
“行,刚好,明日要去相府参加青儿的认亲宴,我也跟相爷商量一下青儿的事。”
宋景阳确实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人,却实在是能屈能伸。
连夜那晚,得知宋青沅并非亲生时,他心中本是恼火至极。
却从未想过与宋青沅划清界限。
并非他有多喜欢这个女儿,而是因为这个女儿对他还有用。
倬娘不知道关于宋青沅的事,但见他对宋青沅如此上心,心中有些不满。
一个继女,外祖一家都入罪了,竟还能攀上左相!
“爷最近也累了,不如妾伺候爷歇个午觉吧?”
说着,倬娘的手就往他胸前探去。
宋景阳猛然抓住她的手,蹙眉斥责:“我娘刚去,别闹!”
倬娘心中不忿,脸上却只能露出可怜的神情。
“是妾的错,爷别气了,妾只是想给爷脱了外衣,好让爷喝完安神汤后好好歇息!”
宋景阳最喜欢的,就是倬娘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瞧她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宋景阳强硬的气势便软了下来。
“我还要去找叶谷主,你先回去吧,其他的,至少等我娘入葬了再说。”
“好,妾都听爷的安排。”
倬娘扭着细腰离开,宋景阳有些气恼地看了眼自己身下。
经过年夜那晚,他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
每天噩梦,就连早晨时也十分困难。
心中不安之下,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直接去找了叶济世。
令他没想到的是,绵绵也刚好在。
“绵绵,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说的,叶济世就很不高兴了。
“侯爷说的哪里话,绵绵是老夫的徒儿,这里是济世堂,她不在这里,能在哪儿?”
宋景阳脸皮厚,本就有求于叶济世,更不会反驳。
只是他莫名觉得,叶济世对他抱有敌意。
他缓了缓心情,温声笑道:“是我说错话了,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想趁着还在济世堂,找叶谷主号个脉。”
“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