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朝着她作揖。
与面对长公主和纪叔的态度不同,冼平等人显然对绵绵抱着警惕的态度。
绵绵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发问。
她坐到那人床边,手里还抱着自己的针包。
冼平走到床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就是他。”
戚凝看向其他人,纪叔立马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绵绵,戚凝和冼平。
至于纪叔则是亲自守在门外,不让其他人靠近。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箭头,军械署早已驳回制造,这封信更是告密说你们并非像外表那样不问世事,而是在查着什么事。”
戚凝一手拿着信,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绵绵从这叛徒身上拔下来的箭头。
冼平瞥了绵绵一眼,显然不愿意让绵绵知道此事。
绵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叔叔他伤得很重,如果我不在,我怕他等一下就**。”
冼平一噎,下意识看向绵绵手里的针包。
“你放心,绵绵是可信任之人。”
戚凝解释道。
冼平自然是不相信的。
戚凝只好继续道:“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前段时间河运码头陈家一案?”
“自然。”
靖王府表面上不问世事,但在某些事情上,他们一直在盯着。
“那么你们应该知晓,当时本公主就深陷其中,而绵绵就是那个救了我的人,所以你们能对我说的事,你也可以对她说。”
冼平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如此信任这个小孩。
只是他知道靖王特别讨厌武安侯,就冲着她是武安侯嫡女的身份,冼平就不会擅自告诉她。
见他这个反应,戚凝又问道:“还是说,连我都不能知道?”
冼平连忙摇头。
“长公主误会了,只是属下不能擅自告诉静安郡主。”
绵绵愣了一下。
看来问题出自她身上。
应该说,问题在于她的出身。
如此一来,反而让长公主感到奇怪。
靖王何时与武安侯府有过节?
“有些事属下不敢擅自做主,不如长公主随属下一同下山,见一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