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太医也告诉本宫了,妇人怀孕体虚,有滑胎之象很正常,你为何会觉得有问题?”
看着言静情绪还算镇定,绵绵这才将自己今日的发现告诉她。
“今日绵绵与芸儿姐姐本是打算到世药堂买药,给娘娘做助眠的香囊,恰巧许掌柜也在,聊起了想让我帮忙种药的生意。”
“绵绵曾听师父说过这药农的营生,便想着看看那些账本,确认世药堂有没有做坏事。”
“你还会看账本?”
言静错愕地看着她。
绵绵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回娘娘,绵绵看不懂账本,倒是弄了点笑话。”
戚芸玥也跟着点头。
“好复杂的,我和绵绵都看不太明白,母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学!”
言静被自家女儿逗笑了,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绵绵连忙接话。
“但绵绵看得懂价格,武安侯府有现结的高价药材,可我记得荀嬷嬷曾经说过,侯府很穷,没多少现银,那些药材不是必备的药材,家里也没人的病对症。”
“绵绵想不通为何要高价买药材,方才发现娘娘与苏母亲一样的脉象,就觉得有些害怕……”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由得低下头。
“绵绵不才,不知道那些药材会不会与其他药材相冲。”
纵使她能过目不忘,但她看的医书远远比不上宫里的御医。
如果那个拿走第二个纸包的人,真是右相派来的。
那么皇后与苏明媚说不定吃了同一种药,这才会让她们二人一起出现滑胎之象。
言静心底一沉,稳了稳心神:“绵绵,你能记得住那些药材的名字吗?”
“记得!”
言静立马侧头道:“李训,把陈院判喊来。”
“是!”
李训退了出去后,言静便借口不舒服,让戚芸玥和绵绵陪着,其他人都退出去守在门外。
绵绵坐在床边,凭借记忆誊抄一份药材名。
因着没学过拿毛笔,姿势多少有点古怪。
戚芸玥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挤过去。
“绵绵我教你拿笔呀!”
她当年可是被母后拿着戒尺,逼着她练了一次又一次执笔坐姿等等。
虽然她坐不住,但仪态上,能比她好的贵女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