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双手,空荡荡的手心上,骤然出现种着药苗的花盆。
戚玉衡骤然站起来,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只见花盆消失后,手里又出现一个雕工精致的玉雕。
“我是这么把一百抬嫁妆拿走的。”
戚玉衡曾听说过这世上有些能人异士,但这么能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绵绵,这件事你没告诉过旁人吧?那个帮你去变卖玉佩的是谁?他知道吗?”
他神色一沉,语气严肃地问道。
“游叔叔是北境军中人,他离开战场后没有留在军中,最近在帮我做一些收集消息的事,这事我从未跟旁人提及,但我能听懂植物说话一事,我外祖父的副将知道。”
绵绵将玉雕收了回去,有些紧张地看向戚玉衡。
“那就好,你日后若是需要用到你母亲的嫁妆,可以告诉胡少卿,经过他的手,左相就没那么容易查到,可明白?”
“太子哥哥,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偷走了那些东西。”
“那本就是你的东西,又如何是偷?至于你继母那二十担,权当是对你的补偿了,何来偷走一说?”
戚玉衡本就看不惯武安侯一家。
与其让他们拿着这些钱,去收买官员,残害百姓。
放在绵绵手里还有更多用途。
没见她还拿着银子去帮助那些可怜的村民吗?
看着小团子有些茫然的神情,戚玉衡觉得,自己还是得多说几句。
“绵绵你听我说,本来安置那些村民就是朝廷该做的事,你做的事本就应该得到夸赞的,何罪之有?更因为你拿走了那些钱财,新马政一案,苏兴怀才会暴露那么多。”
“是你让我们抓住机会,将新马政重新收回来实施,你不知道,左相一派利用新马政做了多少坏事,你这么一闹,反而让新马政能到秦元手里,真正落实到位,对大周未来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她做的这些事,原本也许只是为了报复宋家和苏家。
可正因为如此,才让皇帝一脉抓住机会,拆穿了左相的阴谋。
绵绵眼睛一亮,小脸上带着些期盼的神色。
“所以,我其实也做了些好事对吧?”
她没有像继妹她们那样,为了达到目的,害了无辜的人,是吗?
“当然,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