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些了吗?”
戚玉衡担忧地问道。
“师父给的药效果很好,已经不流血了,谢太子哥哥关心!”
绵绵仰着小脑袋,脸色有些白,但情绪看起来没有怎么受影响。
戚玉衡这才放心。
笑颜给她在床榻上放了小桌子,方便她坐在床上用膳。
地龙烧得旺,孩子们和莫欣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但宋景阳本就是怕热的体质,没坐多久额上就布满汗珠。
“侯爷可是热了?不如回去吧,我们陪着绵绵就好。”
戚玉衡神色自若道。
“确实是热,但臣作为绵绵的父亲,陪着女儿苦了点也没什么。”
宋景阳慈爱地看着绵绵,又关切地问她今日有没有受惊。
在其他人面前,绵绵也只是乖巧地点头。
因着有宋景阳在这里,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一时间,寝殿内只有绵绵吃东西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诡异。
宋景阳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倒也乐得自在,伪作慈父姿态。
绵绵不经意地抬眸看向戚玉衡,想起山下营帐外那些杂草说的话,有些不知道如何转述。
戚玉衡向来善察人心,绵绵这些小眼神,在他这里早已无所遁形。
他猜测绵绵是有话与他说,便看向其他人。
“你们若有事就先走吧,绵绵也累了,好让她早些歇息。”
众人明白太子这是有话要交代绵绵,以为是白天的事要叮嘱她,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绵绵好奇地打量着戚玉衡,却见他眸色温和地看着自己。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绵绵哑然。
这人,真的太聪明了。
她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虽然她活了两世,但前世那二十年,她从未跟别人说过话。
在语言表达上,她跟小孩其实没什么区别。
戚玉衡也没有催促她,只是耐心地等候。
绵绵沉默了许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戚玉衡。
“太子哥哥,如果我说,我知道巴洛图要杀巴尔怒的证据在哪里,但我不能说消息从何而来,您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