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幻想抬头,目光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她轻轻地抓紧了自己胸前的毛毯,道:
“我不想无端地猜测,我真的不想,但是我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考虑,那次他们的袭击,是不是也让我染上了那片灾厄的注视,我是不是也已……身染腐化。”
林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锋利,咬牙道:
“你不要无端地联想!”
“我不是在联想。”
她静静地望着他的双眼。
“我只是很怕。”
因为他们的腐化几乎无孔不入,狱卒当中到底有多少的腐化者他们不清楚,但就连他们军团的内部也已经出现了腐化扩散的迹象,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鬼”。
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搞清楚这种腐化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它们到底又是怎么散播和控制一个的思维的。
“我打听过船长的那位副手的事情,了解过他的生平,在他突然发难前,他曾是船长的一位眷者,在这地狱当中同样生活了无数年,船长对他知根知底,在加入军团之后,也更是没有丝毫出格的举动和行为,但他还是突然叛变了。”
“我只能猜测,也许这种影响,是会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意志,然后直到用到你的时候,再让你突然发难。”
她诉说着。
她伸出了手,抱住了林恩,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她的双眼无神地望着一侧的墙壁。
“你知道最让我害怕的是什么吗?”
“你察觉不到我身上的污染,就算是刚才我们这么亲密,如果是我杞人忧天,那我宁愿这只是我闹出的一场荒唐的笑话,但我不想赌这个笑话,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一时侥幸,在最终的某一刻闹出一个可怕的结果。”
因为就连神王和狱卒都会被腐化的话。
那他们又算什么呢?
她冰凉的手指紧紧地抓紧了他的胸膛。
林恩突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前所未有的紧,甚至让她感觉到一阵阵地阵痛,他咬着牙,那一刻,汹涌的初诞者之力在他的身上刮起了狂乱的黄沙,沿着她的手腕,瞬间就被他侵入了她的体内。
狂暴的初诞者之力沿着她身体的每一丝皮肤,每一寸经络, 源源不断地汇聚在了她的身躯。
就像是一个狂乱的野兽,在她的体内拼命地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异常。
但是没有。
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