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贺山南总觉得有些人,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
没能留在手里的,就不是最合适的。
换言之,他对得到与失去看得很淡。
但在沈书砚这件事上,他似乎又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执着。
一定要她好好地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期限的话,贺山南想要一辈子。
沈书砚住院这几天,贺山南差不多是将自己的办公地点改成了她的病房。
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想要什么他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拿给她。
吃饭喂到嘴里,喝水插上吸管。
要不是医生说术后适当的行走有利于恢复,贺山南大概是连病床都不想让沈书砚下的。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
尤其是都这些年了,贺山南对沈书砚倒是没有过懈怠。
沈书砚靠在床头看着在餐桌上认真办公的男人。
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增添了他身上越发成熟的味道,少了二十出头的那点毛躁,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在。
是吧,其实很难想象在贺山南身上会有儒雅的气息。
但西装革履,手持文件,目光平淡地落在手中的文件上,的确腾升出优雅气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