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两岁的时候被尔朱兰奇带到了厄流区,“与其被赶到下城区,不如我自己过去。”年轻的遗孀尔朱兰奇砸掉了家里所有旧神的雕像,烧掉了所有旧神的挂画,把旧神相关的都抹去了。在前任王死后,尔朱兰奇的丈夫依旧不信奉新上任的新神,在新王对他的围剿中他悄无声息的去世了。尔朱兰奇费了一些手段带出来一些软细。出发前连着一个礼拜上午在马路旁边拉着小安安挥舞着新神的旗帜,下午去教堂拜新神。于是尔朱兰奇顺利地先坐死人飞船后坐人力船最后走路到了下城区,连一个红灯都没有碰到。尔朱兰奇娘家也是讨伐新使和新王的,可是最后活着到下城区的,只有尔朱兰奇和她的女儿安安。
和女儿相依为命的母亲这么教育安安:“不好好念书就把你丢到排垃圾的管子里。”
尔朱布兰是接受过很多教育的,钢琴太过大众她学的是管风琴,弹起来有种气吞河山的魄力,她精通几种快要消失的古老文字,最有价值的古书都是用这些文字记载。“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啦,最擅长的还是去卖酒。”毕竟下城区只有非法产业,很不幸尔朱兰奇会的东西对触犯刑法没有一点用处。尔朱兰奇往窗子后面挂了件黑色的外套当镜子用,对着倒影里晒的黑黑的美人儿风情万众地笑了一下又很快翻了个白眼,不过美人儿就算是耷拉着肩膀眼白全都翻出来依然有着娇嗔的媚态。她用食指和无名指套起粉扑,凑近窗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脸,“草,鼻子又脱妆了。”尔朱兰奇火气很大的掏出新男友送的粉饼,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垃圾玩意,她用力地拿粉扑拍打自己的鼻子,势必要把粉和每个毛孔压成一体。出发进城找男友前她把女儿带到了前公主家里,前公主的儿子比安安小几个月。造化弄人,尔朱兰奇的少女时代就和前公主和好又闹翻,现在她俩又落魄到一块儿去了。
每次把女儿送到前公主那边帮忙带一带之前,尔朱兰奇都会蹲下来,真诚的看着和自己不大像的女儿说:“安安,到阿姨家要听话,还有,别和阿姨学坏了,这个阿姨作的很。”
“什么是作啊?”安安坐在凳子上,她隐约知道作不是好的意思,她的两只脚开心的晃啊晃。
尔朱兰奇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就是脑袋里只能想一件事,还要为了这事麻烦别人,比如这个阿姨就满脑子谈恋爱所以没有原来的好日子过了。”她塞给安安两根大波板糖,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妈妈其实蛮好的,除了作了点。”前公主的宝贝儿子谢知非撕开了波板糖的包装纸,开心地舔了